“咳咳!”
劉福轉身看了一眼,是一個身著灰袍的老頭,長袍老舊,上面還有布丁。
老頭目光尖銳,鷹鉤鼻,臉上還有一條橫跨鼻樑,交錯而下的刀疤。
“黃老頭,你不是說要上山十天的嗎?怎麼就下來了?”
老頭姓黃,說起來,這個黃老頭也算是他的一個老朋友了。
兩年前,周尋上山採藥的時候,遇到了昏迷在山溝溝裡的黃老頭。
將他救了回來,醒來之後,這黃老頭就在臨仙鎮的西頭買了一間茅屋,住下來了。
偶爾找周尋喝個小酒,下下棋,一開始是個臭棋簍子,比那個白鬍子老道還要臭。
後面好多了,但還不是周尋的對手,畢竟周尋和他下的是象棋,並不是這個世界的圍棋。
這黃老頭到時倔的狠,有事沒事就找周尋切磋幾盤。
大概一週前,在和周尋下了兩盤棋之後,他說要去山上搞點東西,時間比較久,十天左右。
在周尋看來,這個老頭不是那麼的正常,做了很多奇怪的事情,又很倔,知道勸他也沒用,只是讓他不要逞能,畢竟年紀不小了,還是身體重要。
而且每次來他這裡,都會站在門外,盯著他雜貨鋪的牌匾發呆半天,也不知道是在幹什麼。
果然。
這老頭咳嗽之後,又望向招牌。
“周兄,事情比預想的簡單一些,就早點回來了。”良久後,老頭才緩過來,笑眯眯的朝周尋打了個招呼,同時目光從劉福柳川等人身上掠過,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訝異。
劉福感覺後背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這老頭好像不簡單。
“筱玉,這老頭什麼情況?”慶隆也發現了不對,但他看不穿老頭。
“是個大乘期高手,氣息雖然隱藏的很好,但和大仙比,差的不是一點半點。”塗山筱玉回應道。
“大乘期的高手,臉上有疤,我好想聽我父皇說過。”慶隆陷入回憶之中。
“你知道他是誰?”
“記不起來了。”
“傻狗。”筱玉不禁翻了個白眼。
周尋嘴角抽了抽。
我什麼年齡,你老人傢什麼年紀心裡沒點逼數嗎,喊我周兄,我有那麼老嗎?
當時背這傢伙回來的時候,以為他腦子出了問題,意識模糊,為了不刺激他,周尋就應承著,沒想到好了之後,這老頭還是這麼喊。
每次喊還笑眯眯的,好像就是為了噁心周尋一樣。
周尋也不慣著他,直接喊了一聲:“黃老伯,這次收穫肯定不錯吧,也不給我帶點山貨。”
聽到周尋喊他老伯,黃老頭的嘴角也不禁抽了抽,都是千年的老怪,你擱我面前裝什麼嫩啊。
“哈哈,老兄讓我佩服啊。”看著周尋,他眼中閃過一抹精明,笑道:“我們同一種人,周老哥你做的比我更加極致啊。”
“那是自然。”
周尋想著大家平時都上山採藥弄些山貨,我才不會上山採個藥就翻進山溝裡出不來呢。
“手癢了是不,要不要進來坐坐啊?”
黃老頭點點頭,朝周尋走來,和以往一樣沒進周尋的雜貨鋪,而是在門口的臺階上坐了下來。
黃老頭擺擺手:“不了,我已經窺見一次周老哥的洞府,再進去,我怕自己把持不住啊。”
說完,周尋嘴角抽了抽,對此並不感冒。
當然,剛開始周尋也不是沒猜測過,這傢伙不會是某個修煉的隱士高人吧?
但接觸的久了,周尋早就打消了這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