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見說那畫皮師可能是一夢青女的父親。
只是一夢青女在戶籍上的記載是白清汀,而現在別人都知她叫一夢青女。
一夢青女之名應是上了戶籍之後改的。
只是不知一夢青女現在的名字,是她自己取的,還是有人為她取的。
她對“一夢”這樣的姓氏便不感到好奇嗎?
“父親早逝,我自小與母親一起長大,索性祖母留下了幾家傘鋪供我們生活,我便與母親在這宅子中學習制傘。”
“開始一點也不喜歡,作廢了一堆紙,後來便越做越好。”
一夢青女邊走邊指向堆在牆角的一堆破爛道,“這些是我出師後作廢的破爛,今年已經沒有再增加過了。”
林眉想起之前在桐城,白青奕給她的那把青傘,說是自己女兒所制。
“學會做傘後,我便很少做傘,只是時不時做幾把,保證手藝不退步便行。”
“母親除了讓我穿青衣、拿青傘,讓我學做傘,不讓我出桐城外,對我並沒有太大的要求。”
“那你的母親呢?是出去了嗎?”
林眉疑惑問道。
似是想起母親一般,一夢青女悶悶道。
“母親之前與我大吵了一架,之後便不知去了哪裡。”
林眉奇怪,“那母親走了幾日,你不擔心嗎?”
一夢青女搖搖頭。
“自我成年後,母親經常幾日不歸,有時是去巡店,有時便不知去了哪裡,母親也不願與我說。”
聞言,林眉心中生了幾分思量。
一夢青女家中只有她們母女二人。
白青奕時常外出,一夢青女卻不知她去了何處。
一夢青女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作不知?
一夢青女帶著林眉走進偏院。
因著一夢青女母女是住在主院,後院池塘中種滿了蓮花。
故一夢青女將宋墨安排在了偏院。
一進院中,林眉便聞到了濃郁的藥味和厚重的血腥味。
院中還有大夫和一些鄉里鄉親。
他們都是與宋家相熟的街坊鄰居。
聽說一夢青女將宋墨找到後。
一大早便趕了過來。
之前照顧宋老爺子的劉大娘最先看到一夢青女。
她上前對一夢青女道,“秦大夫都進去好久了,也不知宋家小子情況如何。”
“劉大娘莫急,秦大夫是全都水縣醫術最好的大夫。況且秦大夫也說了,宋叔的傷都是皮外傷,只是失血過多,不會出事的。”一夢青女安撫道。
劉大娘卻有些急,“早就跟那宋家小子說,那群人不是什麼好人,非要跟他們走,現在好了,成了這個樣子,我回去都不知道怎麼跟宋老爺子說。”
劉大娘的話令林眉有些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