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薛淨悟的話,林眉反射性的便想起之前看到的家徽。
當時那圖案便是竹子、傘、女子三者結合在一起的圖案。
這麼一想,的確與那白青奕的形象和傘鋪十分相符。
“我早該想到的,我早該想到的。”
薛淨悟捂著頭似是十分痛苦,他跪在地上喃喃自語。
林眉從沒有見過薛淨悟如此失態,不由問道,“白青奕是焚仙門的高層?”
當時白青奕用哭泣掩飾之時,林眉便想到白青奕並非表面那般簡單。
只是之前見過的焚仙門人,皆是心狠手辣之輩。
哪能像白青奕一般如此清閒。
還開著普普通通的小鋪子。
“她不是焚仙門人,卻有不輸於焚仙門人的心狠手辣。”
薛淨悟如此說道。
“她慣會藉著女子的身份對旁人下手,我師傅便是因此被她下手害死的。”
聞言,林眉皺眉,“可她不是懷了你師傅的孩子嗎?”
她亦是女子,自然知道女子對自己骨肉定會十分看重。
聞言,薛淨悟的神情確是有些不對勁。
林眉看他的表情有些怪異,不自覺往君留山那邊靠了靠。
緊接著,便聽到薛淨悟輕飄飄地聲音傳來。
“她是懷了老頭子的孩子,可這並不妨礙她用自己的孩子做藥引子啊。”
聽完薛淨悟的話,林眉倒抽一口氣。
白青奕竟狠心至此!
薛淨悟的話還沒說完。
“當時她不知因什麼緣故,流掉了孩子,老頭子對此並不知情,還是如常般帶我回去。”
“但我知道她懷了孩子,還以為她出了什麼意外。老頭子若真不喜孩子,他也不會將我撿回來,我揹著老頭子偷偷想要去問她,卻在她做傘的房間中,無意中看到了血肉模糊未成形的孩子。”
聽到此處,林眉十分震驚。
君留山亦是緊蹙眉頭,面露不忍。
“我聽到她回來,便躲上房梁。”
“我當時還小,身手還沒有現在這般利落。但白青奕並不會武功,也可能我年紀小對我並不設防,所以我躲在了樑上,看完了她製作藥引的全程。”
“那孩子已經成型了,她當時先是用工具將孩子的皮肉分開,然後將面板剝離,將剩下的部分放在了一個小碗中,然後拿走了。”
聽著薛淨悟的說辭,林眉都覺得毛骨悚然。
不管那個孩子是不是白青奕親生。
此舉做法已經夠心狠手辣的。
見薛淨悟還想再說,君留山阻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