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說起來,到時候人被救出來後,還有勞煩莫上先生與侯爺為他們細細檢查一番,孟小公子熟知焚仙門手段,也要請孟小公子過眼。”
“這自然沒有問題,有先生在此,就算焚仙門的人真的對他們下了手,也能想出解決的辦法。”
這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莫上先生嘆息著點了點頭。
“那就只能在確定他們沒事之前,先不要讓他們和其他人接觸,否則若是焚仙門在他們身上留了毒藥在,或是像上次京城那樣……”
“先生思慮的是,在他們回來之後便先找個地方安置。”
岑見也特意再向鍾蒼提醒了一句,畢竟之後他們還要與焚仙門的人幾次廝殺在一起,焚仙門的人能在被捉之人身上做手段,更有可能在他們自己身上做手段。
“雪臺,你也需告誡江湖中人,在與焚仙門的接觸之中千萬小心,配置的解毒丸一定不可離身,若有人覺得不對,即刻帶來找我或先生。”
“是,蒼會吩咐下去的。”
莫上先生從袖子裡摸出了一個藥瓶放到小几上,敲了敲瓶身引起鍾蒼的注意。
“這是老夫專門為閣主準備的藥,閣主才是江湖人之中最為危險的那一個,雖說上次已經又細細檢查過了,但難保焚仙門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手段。”
之前薛淨悟的蠱就一直沒有被檢查出來,還是因為被孟明的血刺激了才被發現。
鍾蒼這一次的毒雖然解了,但不代表焚仙門一定只在他的身上用了這一種毒,況且,還有那個家族,他們不知道那些家族的人究竟做過什麼事,是否和焚仙門一樣在鍾蒼身上留下過東西。
鍾蒼抬手取過那個藥瓶,莫上先生繼續往外掏,掏出來了在桌子上擺成了一排。
“你們的老夫也都是特別各做了一瓶,從現在開始,每天都吃一粒,一直到離開為止。”
“不過孟小公子沒有,什麼毒都毒不過他自己,防毒的藥給他吃了那是在防他自己,不過就算吃了也沒有用就是了,但是是藥不是糖豆,還是不給你吃了。”
“你們幾個誰都不許再耍手段不吃藥,藥要苦又不是老夫讓它苦的,你們怪老夫也沒用。”
莫上先生念念叨叨地分著藥,林眉幾人都有些哭笑不得,排著隊領糖一樣領了藥。
今天的事情說得也差不多了,他們都各自散了去。
對他們而言,焚仙門現在已經不是多緊要的事情了,更為重要的是要怎麼借焚仙門的事,將背後的家族給逼出來,將那些不該放任下去的東西徹底清除。
顧明珏和伊路·哈亞司、加伊思都來了這邊,九蠻和西夷在突然打起來後又突然停戰,突厥被他們這一波弄得有些懵了,一邊懵著一邊被大嶽的邊軍攆著送進了屋子裡。
邊軍們雙眼都冒出綠光了,一邊嘿嘿直笑著,一邊掏出了磨得鋥光瓦亮的刀。
經過幾日的互相試探和短暫交手,突厥終於上了當,追著林興修和孟彰的隊伍跑了兩天之後,成功把自己全部送進了大嶽邊軍的包圍之內。
林興修一勒韁繩,一邊擦著汗一邊調轉馬頭,佔據了前排的位子近距離觀看突厥那幾個將領的表演,笑得和身邊那幾個在這邊磨刀霍霍等了好久的將領一樣奸詐。
他們宛如一個逼迫小姑娘的惡霸一樣,一個和突厥這一次帶兵的部族族長認識的將領踢了踢馬腹,讓馬往前走了兩步,一抬長刀指著那個將領,得意洋洋地昂起了頭。
“怎麼樣,降不降?”
“呸!卑鄙的大嶽人,有種和我們正大光明地打,用這種陰招算什麼本事!草原的勇士不會屈服在陰暗的手段下的!”
突厥的首領被刀一指一下就暴躁了起來,抽出自己的長刀,看著似乎馬上就要衝過去,和那個將領決一死戰以顯示草原男兒的英勇了。
孟彰這個時候才帶著他那一隊騎兵繞路趕到了,年輕的小將端坐在馬上,路過的時候往這邊投來了冷淡的一瞥,隨即就不在意地移開了視線。
彷彿要死的人、落敗的鷹,沒有被人關注的價值。
突厥首領如何受得住這樣蔑視,他揮舞著長刀馭馬急衝而去,卻在下一刻瞪大了雙眼倒跌落馬,重重摔砸在了地上,彎刀從他的手中飛了出去,落到一名大嶽將士的腳邊,被那名將士踢到了一旁。
兩支箭從不同的角度插在他的身上,箭羽還在微微顫抖著,林興修放下長弓,偏頭看了一眼那邊低頭將弓掛回馬鞍上的孟彰,長眉一挑,揚聲叫了他一聲。
“阿彰,這人頭算你的還是我的?”
“人還沒死,急什麼。”
孟彰將長槍拎起,林興修錚然拔劍,左右看了看他們的一眾將領盡皆大笑了起來,最先出去的那名將領一揮臂。
“那還等什麼,殺吧,我們可不能被這兩個小傢伙給比了下去了。”
早就等得心急的將士們齊聲應是,向著被圍困在中因為首領倒下而紅了雙眼的突厥人衝鋒而下,突厥人怒喝著舉刀迎上,雙方衝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