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師爺方才所說,純屬無稽之談!”
趙瀚海點頭道:“坊市之大,自然是有各種隱患存在,而赤陽縣衙也是明白東市的重要性,不僅要求各個商館裡放置了滅火符籙,你們赤陽縣衙也是有捕快日常巡邏於此,火勢蔓延於這座坊市,根本不會發生。”
“你說不會發生就不會發生了嗎?俗話說得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本師爺我說的話,真的成真了,你們趙周兩家可以對因為火勢而受災受難的老百姓們負責嗎?你們在火勢之後,隨意扔下一點補償,拍一拍屁股就走人了,剩下的殘局,不還是得讓我們赤陽縣衙來去彌補嗎?”
孟浩然反駁道:“對,你們趙周兩家身為赤陽縣地之中,為數不多的品階家族,家族底蘊自然強橫無比,因為自己家族,而導致外族之人收到損失,大可以隨意拿出一點錢財將其打發了,若是那些外族之人還要不依不饒的,你們這些品階家族便是可以動用自己的家族力量,暗中逼迫他們住嘴,這不是常有的事情嗎?”
聽到孟浩然的一番話之後,周圍的老百姓全都傻眼了,他們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年輕的師爺,居然會如此敢說!
能夠將趙周兩家這等品階家族時常做出來的事情,放到檯面上去說,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周玉堂聽到最後周圍百姓的議論紛紛,連忙說道:“師爺,你可千萬不要胡說啊,什麼叫我們這些品階家族逼迫他們?我們這些品階家族何嘗做過這等事情來?師爺,飯可以亂吃,話絕對不可以亂說的啊!”
“不對,玉堂家主你說的不對嗎,話不可以亂說,飯也絕對不可以亂吃,因為亂吃的話,很有可能會拉肚子的!”
孟浩然笑道:“玉堂家主,若是不信本師爺剛才所言,我便是讓平海捕頭回到縣衙之中,取出往日卷宗,和玉堂家主當著大傢伙的面對質一番,如何?”
這句話一出,又是引來了一片叫好聲。
在縣令蔡明朗就任赤陽縣令一職之前,幾乎所有的赤陽縣衙都與那些品階家族有關,他們與五座九品修真家族相互串通一氣,一同在赤陽縣地的老百姓身上吸血。
本應身為赤陽縣地老百姓的父母官,如此對待自己轄內的百姓,老百姓們怎麼還敢往上申訴呢?
如今,聽到眼前這個年輕人,毫不畏懼的言敵趙家和周家的兩位家主,他們彷彿看到了一絲光明,自然是要為這個赤陽縣衙的衙門師爺加油助威的!
一旁的趙瀚海見狀,也是趕忙走到周玉堂身邊,拉了拉後者的手臂,對著孟浩然說道:“師爺師爺,不必了不必了,我們這些品階家族自然是十分信任縣令大人判案結果,但是,今日的主題並不是那些已經定案的卷宗,而是商館是否封館的事情!”
感受到趙瀚海的拉扯之意,周玉堂這才是平復下來自己微怒的心境,點頭說道:“是啊,師爺,你方才說我們周家這座商館之中,因為木柴的擺放位置不好,很有可能會導致火勢的蔓延,我身為周家家主,現在就是對他們下令,要求他們立即整改這座商館的火勢隱患,杜絕火勢的發生和蔓延,絕對不會讓師爺的話語,在我周家商館之中成真!”
而趙瀚海連忙補充道:“是啊,師爺,不止這座商館,周家的所有商館都是立即整頓和修改,而且今日我們趙家的所有商館,也是立即整頓和修改,絕對不會給師爺和赤陽縣衙惹麻煩,還請師爺和縣令大人放心!”
孟浩然聞言,輕輕搖了搖頭,笑道:“玉堂家主,瀚海家主,我想你們二位是誤會了,首先,你們趙周兩家的整頓和修改,不是不給我們赤陽縣衙惹麻煩,而是不會給赤陽縣衙的老百姓們惹麻煩,這一點你們找錯了物件!”
周玉堂和趙瀚海連連點頭應是。
孟浩然繼續說道:“其次,你們趙周兩家的所有商館,是否整頓和修改,不是由你們趙周兩家自主決定的,而是由我們赤陽縣衙為赤陽縣地的老百姓們決定的,本師爺我現在正式通知你們趙周兩家,從即日起,你們趙周兩家的所有商館,無論東市的商館,還是西市的商館,只要是地處於赤陽縣城之中的商館,盡數由我們赤陽縣衙封館!”
周玉堂面色一變,沉聲問道:“師爺,你這是何意?我們趙周兩家明明都是答應了你的要求,立刻自行整頓和修改,為何還有封閉我們趙周兩家的商館呢?”
趙瀚海也是微怒道:“是啊,封閉我們趙周兩家商館一日,我們不知道要損失多少呢!”
孟浩然則是淡淡說道:“本師爺我有縣令大人的手令,封閉你們趙周兩家的商館,自然不是由你們趙周兩家自己做做樣子,就能結束的,整頓和修改必須由我們赤陽縣衙來做!”
周玉堂寒聲問道:“師爺,那麼我請問一下,這整頓和修改的期限又是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