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退邊走的林靜姝沒有撕下自己兇狠的外皮,眼神警告地打量了二人一眼,道:“不準去報警,畢竟,就算是報了也沒用,你們老溫家確實欠我錢,要是半個月之內不把錢還上來,我就砍了你家姑娘的小拇指,再不還,我就上門收拾你們。”
說完,還惡狠狠地晃了晃自己肉嘟嘟的的小拳拳,連蹦帶跳地朝著已經被架著離開了操場的若塵追去。
寒風凜冽,絲絲寒意鑽進溫家父子的骨縫,本以為來到城裡,找到便宜女兒,就能夠要到一筆錢,回家過個好年。
甚至,在來的路上,溫家父子已經盤算過了,要是那個金主本事真有三哥說的那樣大,讓對方幫忙給二人安排一個工作,到時候,二人也算得上是城裡人了,回到村嘎噠裡,也算是有了吹噓的資本。
哪曾想,竟然倒黴地遇見了二女兒被催債。
要錢不成,還要被逼著還債。
“爸,你說,那個三哥是不是故意那樣給他家裡說,讓我們來的?”
早在虎背熊腰黑衣人瞪過來的時候,溫若寶就嚇得說不出話,現在,看著人走遠了,想起剛才若塵和林靜姝的話,一時間,有些懷疑起了將若塵傍上金主訊息傳回老家的三哥。
不愧是父子二人,旁邊的溫父一聽兒子的話,立馬就跟著皺起了眉頭,思索了片刻,一口黃色的濃痰唾在地上,倒灌了一口冷風,不知道是寒冷,還是生氣,打著擺子,道:“肯定就是這樣的,那個小癟三,從來對你二姐都很好,你二姐要真是在外面有了金主,他幫著隱瞞還來不及,怎麼會自己將這話說回去?”
“肯定是你二姐這個討債的在外面欠了錢,你三哥看不過去,才想了個法子騙了我們兩爺子來幫著還錢的。”
“這個三哥真是過分了,枉我以前還當他是個好人呢。”
聽見自己老爸也同意了自己的看法,溫若寶氣憤地回著,心中對那三哥一家多了幾分的恨意。
“好人?”
溫父冷哼了一聲,從衣服最外面的兜裡掏出了廉價紙菸,寒風瑟瑟中,哆哆嗦嗦地將煙引燃,深吸了一口,吐出菸圈,對著兒子道:“要真是個好人,當初會暗搓搓地騙你二姐來唸書?”
“要是聽我的話,乖乖去找你大姐打工了,不僅已經寄了很多工資回家,哪裡還會欠上這兩萬多?”
思來想去,溫家父子越是覺得今天這事就是被那三哥擺了一趟。
“爸,那我們怎麼辦?真的要幫二姐還債嗎?”
縮著後脖頸,溫若寶跟在溫父的身後,逆著瑟瑟寒風,朝著外面走去。
“怎麼辦?當然是去找你三哥算賬了,不能就這麼把我們騙了吧?”
聽到那債,溫父就來氣,氣呼呼地往學校外面走著,絲毫不提替若塵還債的事。
一旁的溫若寶見狀,也明白了自己老爸的心思:這是想讓二姐自生自滅呢!
操場盡頭的灰黑色男子瞧見若塵被林靜姝的人帶走,心中一時間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