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拿起地上那坨白色橫幅,看了一眼,上面寫著:
“含冤坐牢二十一載,我不是殺人犯,請還我清白!”
看橫幅意思,吃了二十一年的牢飯,當初很可能判的是死刑,緩期執行,這才透過減刑,二十一年後才出來的。
“行,我們知道了,就先進去了!”
江浩和許丹瑩走進辦公室,此時李巖、侯範和於安民等人,也正在談論著剛剛發生的事!
看到許丹瑩和江浩一起進來後,紛紛和江浩打起招呼:
“小江,回來了?我們好想你,把你那全國十大優秀警察榮譽證書拿出來給大家膜拜一下!”
侯範見到江浩後,連忙上來給了江浩一個大大的擁抱。
其他人也都是圍了上來,顯然大家都知道,全國僅有十人的優秀警察榮譽稱號,被江浩收入囊中。
“你也加油,會有的!”
“這東西講究天時地利人和,豈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觸及的機緣!”
侯範搞怪道,但是他說的卻是事實,全國有編制的警察約兩百多萬人,但是卻只選十個人,可想而知,機率有多麼的小,侯範他是想都沒敢想過。
“你就別妄自菲薄了,這次咱們單位集體不也榮獲了華國青年五四獎章了?”
“那能一樣?一個是集體,一個是個人,天地之差啊!有證書嗎?借我拍個照,留念一下!”
侯範對於獎項的痴迷,是到了一定境界了。
“在瑩瑩車裡,一會兒下班,你來拍吧,先不說這事,剛剛門口是怎麼回事?”
“我們也不是很清楚!”
……
調解室裡。
何立則和沈權坐在一起,他們的對面坐著一個面容憔悴的中年人,以及記者江晴嵐與攝影師。
“我要上訴,我沒有殺人,含冤坐了二十一年牢,我幾乎家破人亡,老婆患上了抑鬱症,三個小孩,一個不堪忍受校園霸凌,自殺了,另外兩個也在初中的時候早早輟學,出來打工,我現在這個家,哪裡還像一個家?”
中年人說著說著,眼淚就止不住地往下流,悲慘的遭遇,讓眾人動容,江晴嵐也連忙從包裡拿出一張紙巾遞給了他。
“安老伯,我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現在是法治社會,你要相信法律,二十一年前的案子,我們一定會重新啟動偵查程式,爭取還你一個清白!這樣,也能為你爭取到國家賠償。”
對於二十幾年前的案子,要說有沒有冤假錯案,何立則還真不好說,畢竟那個時候,刑偵技術手段有限,破案民警的水平也是參差不齊。
所以對於眼前的這個可憐的老伯,何立則還是選擇幫一下他。
“你們是領導,不能互相之間踢皮球,一定要還我一個清白,我沒有殺人,為什麼就要平白無故背上殺人犯的罵名過一生,還要連累家人一個,抬不起頭來做人!”
安老伯老淚縱橫,二十幾年的辛酸,全在淚水裡。
“放心吧,請給我們一點時間,我答應你,一有訊息,就立馬通知你!”
何立則給他做了很長時間的思想工作,這才將他勸了回去,同時也送走了記者朋友。
而沈權始終皺著眉頭,似乎在想著事情。
看著安老伯的背影,沈權突然眉頭一鬆,對著何立則說道:
“老何,我想起來了,當年那起案子,我好像也經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