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中,蕭家族長蕭山河以及幾位長老正在和一位陌生的老者交談著,不過這位老者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每每提及到事情的關鍵處,都被蕭家長老打著哈哈磨過去了。
而在大廳的下方,則是坐著一位十六七歲的少女,少女獨自一人坐在角落裡,纖細的身子顯得有些柔弱。
少女一身粉紅色的襦裙,精緻的面孔上是楚楚可憐的神色,蕭元武細心的發現那是淚痕,也就是說少女在來蕭家之前就哭過。
但吸引蕭元武的不是少女精緻的面孔,而是少女衣袍袖口處的白色雲紋,若是蕭元武沒有記錯的話,那應該是帝都那邊的雲家。
蕭家自大元開國以來都一直是豪族的身份,那是因為從蕭元武爺爺往上,大元的元帥都是由蕭家人擔任的,所以蕭家在大元的地位從來都是舉足輕重的。
但自從新帝登基,蕭家在皇帝的眼裡地位就一落千丈,而蕭家為了避開新帝的鋒芒,也是從京都搬遷到了這雲鳳城。
搬遷到雲鳳城之後,蕭家近些年來都是光華內斂,一直小心謹慎的做事,所以在這雲鳳城內也是名聲不顯。
而這女子出身的雲家,是京都那邊的某個侯府,之前跟隨著蕭家一同搬出京都,只是為了避嫌,沒有選擇來雲鳳城,而是去了西邊的某個城市。
而這雲家,跟蕭元武卻是有著極大的干係。
在蕭元武剛出生的時候,蕭家的老爺子還是大元的元帥,而云侯則是老爺子手下的一員大將,而隨後雲家嫡女的出生,兩人一拍即合,當場就定下了這門親事。
“也就是說,那個女子是我從未見過面的未婚妻?”蕭元武一陣啞言,沒有記錯的話那女子應該叫雲熙,好像從小就被送到某座仙山修行去了吧?
對於這門親事,蕭元武自然是知道的,在他天賦還在的時候,雲家每年都會派人送重禮過來探望,即使後來他被蕭家人放棄,雲家每年都還悄悄派人送禮到他的院子裡。
但看現在的情況,雲家明顯是出現了某些變故。
陌生的老者不時的看向雲熙,又看了看蕭元武,頓時站了起來。
“蕭長老,兩人的婚事是多年以前就定下的,現在雲家出了事,就只剩下了雲熙一個人,蕭家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悔婚呢?”老者站起,面帶焦急的看著蕭家的大長老。
“風兄此言差矣,非是我蕭家要悔婚,而是現在這狀況,並不適合履行婚約,雲家人現在都在牢獄之中,你說這婚事舉行那雲家那邊何人來出席這婚禮?”蕭家長老也是跟著站起,手掌撫著呼吸說道。
“蕭兄這話和悔婚何異?我風向陽難道就不能做雲熙的長輩出席了?何況現在雲家這狀況,若是蕭家不抓緊完婚,說不定雲熙都要被牽涉進去。”風向陽脖子通紅,明顯是已經急了。
“哼!你風向陽也知道雲家現在什麼狀況?那你今日帶著雲家這小丫頭來我蕭家是何意?難道不知我蕭家多年韜光養晦就是為了消除新帝的疑慮嗎?更何況現在的雲家,就一個人,和我蕭家怎麼配得上?”蕭家大長老也不再客氣,直接冷哼一聲。
風向陽氣的鬍子都飄起來了,同時手上一股風屬性的靈力開始匯聚。
“咳咳。”蕭山河咳嗽了兩聲,然後抬手按在了風向陽的肩膀上。
“風兄,這始終是我蕭家的宅邸,風兄還是給我蕭山河幾分面子吧。”蕭山河示意風向陽穩定情緒,語氣裡還是偏向了蕭家。
“哼。”風向陽散開了手裡的靈氣,冷哼一聲。
“按我來說,還是看看小輩自己的主意吧。元武,你來說說,對於這門婚事,你是什麼樣的態度?”蕭山河看了看自己的兒子。
蕭元武站起還沒開口,蕭家大長老就是一聲冷哼。
“少公子,你還是考慮清楚了,莫要亂說話給蕭家惹來了麻煩。”
蕭元武本來還沒有什麼打算,想讓父親做主決定此事,但大長老的態度卻是讓他憶起了自從天賦消失之後,大長老一系的人是怎麼對待自己的。
還有今天才看的鬥帝大陸,如果自己現在退婚,對雲家落井下石,那和那納蘭嫣然又有何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