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完全不知道這一隻紙鶴會做什麼。
這反而讓他有了一種買彩票和拆盲盒的期待感。
現在已經是後半夜。
九叔和那兩個徒弟應該已經睡熟。
畢竟是忙活了一天一夜,累壞了,即便是九叔也沒有林默這種不眠者的特殊體質。
跟著紙鶴走出去,此刻的清水鎮已經是夜深人靜。
但這裡的夜晚並不是漆黑一片,月光就像是臥室裡的床頭燈,雖然無法將屋子照的明亮,可也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
月頭好了,看清十幾米外的事物也不在話下。
紙鶴輕盈的飛著。
林默看這一隻紙鶴的飛行動作,也比過去的紙鶴要活靈活現了許多,更像是一隻活物。
就是不知道,這傢伙準備把自己帶到什麼地方。
莫非,是要離開清水鎮?
現在外面山賊太多,大半夜的出門很危險的。
好在紙鶴沒有飛出去,而是飛了幾條巷子兩條街,到達了一個老宅門口,然後落到了牆頭。
一隻回頭望,似乎是在看林默跟過來沒有。
林默過來之後,紙鶴才飛了進去。
看了看這院牆高度,林默知道憑藉現在的自己,想要翻進去,有點難度。
他瞅了瞅院門,試著推了一下。
居然推開了。
院門沒鎖。
這倒是稀奇。
要知道在現在這個世道,可不時興什麼夜不閉戶,那鎖門是最基礎的,養狗都是正常操作,有錢的,至少得請幾個看家護院的,可能還會搞一些步槍來防身。
即便是清水鎮這裡治安算是不錯,那晚上也沒人敢出來亂跑。
所以這院子沒鎖門,林默就覺得奇怪。
清水鎮不算小,算起來得有上千戶人家。
林默又不是本地人,他來這裡不過兩天,還大部分時間都在九叔家裡待著,自然不知道這個院子是誰家的。
他在門口站定,然後輕聲咳嗽了一聲。
那意思就是告訴裡面的人,看看有沒有人出來。
可院子和裡面的屋子黑漆漆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紙鶴已經飛進去了,不知道在哪兒,林默想了想,邁步走進了院子。
進去的剎那,就感覺不對勁。
說的直白一點,陰氣太重,說的更直白一點,林默感覺到了怨念惡意和恨意,交織在一起,混合著某種古怪的氣味,讓人感覺到很不舒服。
一般人家,院子裡都是石板地,要麼就是磚石鋪的。
但這家,院子裡是碎石。
這也沒什麼問題,可林默腳踩在上面,就是感覺不對。
彷彿踩在一個鬼身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