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和珍珠平樂就更不可能了。
可是,三更半夜,誰會來敲一個姑娘家的門?
沒有人回答,林灣微吸一口氣,緩緩開門。
外面,梨花漱漱的落著,鋪成了一地雪白。
夢令正搖著扇子煎藥,見林灣開門,愣了一下問:“小姐,你有事嗎?”
“剛剛沒有人來嗎?”林灣眉心緊蹙。
“沒有啊,宋嬤嬤已經去歇息去了,如今還沒睡的只有我了。”夢令說完,揚唇笑道,“我等藥煎好了給平樂送去再睡。”
“嗯。”林灣點了點頭,沒再追問。
重新回到房間,林灣警覺的環顧一眼。
看到桌上的那刻,林灣快步走過來。
宣紙還在,畫也在,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一罐棕色的瓶子和紙條。
可治內傷。
林灣蹙眉,沒有急著去拿哪個瓶子,而是四處環顧了一眼。
整個房間靜謐無人,只有窗戶微微開了一條縫,有一點微風吹進來。
林灣忽而一笑,拿起棕色瓶子,想也沒想,直接吃了一顆裡面的藥丸。
把瓶子放好,林灣收了畫像,這才掀開簾子,準備入睡。
床簾垂下那刻,林灣直接把藥吐了出來,用手帕包著,藏在床榻上。
她才不會去相信別人遞給她的藥。
之所以吃下去,是因為她想讓別人安心。
現在知道她受傷的,無非兩個人。
一個是傷她的那個,來路不明的刺客。
一個就是給她把過脈,卻什麼也沒說的顧錦。
顧錦白天不曾說出口,晚上肯定也不會深夜來送藥,唯一能解釋的,只有那個傷她的人。
不管那瓶到底是藥還是毒藥,總之那個人是看著她吃下去的,後面應該會消停不少。
不過,如今堆積的事情倒是越來越多了。
聖旨沒拿,韋相的事還不曾開始調查,花會也快來了。
林灣垂眸,按耐住心底急切的心情。
她如今身體不好,蘇府是去不了的,韋相之事,也沒有頭緒,如此,還不如先把林啟的事弄清楚,不管是不是林金蓮做的,這件事,她肯定是要推到林金蓮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