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良辰美景我們不說讀書這件事行不行,今天我們好生玩個痛快,聽說今年中秋秦淮河的節目特別多,除了一年一度中秋詩會外,還有怡紅院,眉樓都有兩個小有名氣的清倌兒出閣,我們得快點去,以免錯過了好戲。”
蕭敬遠話音剛落,頭上又捱了兩個爆慄。
“小兔崽子,我叫你不學好,我叫你不學好!”
蕭寒煙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讓蕭敬遠脖子一縮,吐了吐舌頭。
“姐,你又打我,我也不是真要去做那些事情,只是去看看而已。”
秦飛一樂,開口道:
“寒煙,敬遠也是說說而已,你別當真,走,我們去逛一逛。”
秦淮河之所以久負盛名,自然有其獨到之處,鱗次櫛比的青樓妓館字不必說,街邊雜耍,小吃更是數不勝數,偶爾幾聲崑曲從精緻的茶舍遠遠飄出,也能讓人精神為之一爽。
穿過烏衣巷,秦飛見識了朱雀橋邊野草花,只是因為時值盛夏八月沒能看見王謝堂前燕子,他偶爾有些遺憾。
再走不遠,來到了桃花街。桃花街乃因前朝某個詩人的一首《桃花詩》而得名。詩中‘梨花似雪草如煙,春在秦淮兩岸邊,
一帶妝樓臨水蓋,家家粉影照蟬娟’描寫的就是秦淮河沿岸妓樓林立,紅粉似花的景象。
再走,便見一寬闊的的廣場上人頭攢動,廣場正前方搭有一個五尺的高臺,臺上正有一個歌妓在彈唱一首不知名的曲子。
蕭敬遠一副京城通的樣子給秦飛解釋道,“秦大哥,知道不,今天這裡正要舉行一年一度的中秋詩會,估計現在是詩會前歌妓唱曲助興,要不我們靠近一點去看看。”
蕭敬遠雖然平時看似混賬,一副紈絝子弟的行徑,但畢竟是詩書之家,對詩詞也有著些許喜愛,只不過被其頑皮的性子所掩蓋,表現得不是那麼熱烈而已,此時見恰逢其會來到這兒,他自然也想看看。
對於詩會什麼的,秦飛自是沒有什麼興趣,你想想讀過唐詩宋詞的他,怎麼還會把這種無聊至極的詩會看在眼裡,就如同一個過慣了錦衣玉食的公子哥,你突然叫他吃粗糙的糠米,他自然不樂意。
只是秦飛也不想掃了大家的興致,依言隨幾人擠過人群,來到高臺之下。
彈曲的歌妓和周遭的人群激不起他半點興趣,唯一讓他感興趣的是臺邊懸掛的木牌上的大字。
“大夏盛世,歌舞昇平......,應天府特舉辦中秋詩會......,優勝者賞黃金百兩。”
黃金百兩,這可不是小數目,按一兩黃金兌十兩白銀,一兩白銀五百人民幣計算,至少值五十萬元,以這麼大一筆錢作為一個詩會獎勵實在有點多,不過這畢竟是大夏頂級的詩詞盛會,古代文人能比的也就只有詩詞什麼的了,這點秦飛也表示理解。
可話有說回來,這麼大一筆錢,要是剛來大夏窮瘋了的秦飛遇到這等好事,那還不像瘋了一樣撲上去,把它收入囊中。
但此時的秦飛,早已不是當初的秦飛了,和楚家合作的釀酒生意早讓他變得腰纏萬貫,對金錢的渴望早已沒有當初的那種迫切,在注意吃相之餘,他還要權衡一下此事帶來的各種影響。
可蕭敬遠則不同,雖然他有一個權勢滔天的首輔老爹,但蕭天銳素來清正,對錢財等俗物不是太在意,對子女的開銷用度也要求甚嚴,真正能給他花銷的銀子每個月真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