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差不多了。”
“這裡畢竟是多寶門，而他是多寶門的弟子。”
方才這個凝氣期九重天巔峰武者滿臉凝重，緩緩踏步上前，身上的氣息很沉斂，出聲勸道。
雖然眼前這個青年只有凝氣期八重天境界而已，但他完全沒有把對方看作是比自己低等級的武者，甚至隱隱間，他對於姜戰身上的那股可怕氣息還有著絲絲畏懼的情緒。
直覺告訴他，假如與面前這個可怕的青年對上，他自己的勝算很可能不會是很高。
抬頭看了這個突然出現並且一臉凝重的凝氣期九重天武者一眼，姜戰便收回了目光，然後瞥了瞥像殺豬般不停哀號的黑衣武者。
事實上，姜戰自己也沒有想到，這一次使用“勢”居然會有這麼出乎意料的效果。
僅僅是“勢”的精神衝擊而已，就已經把一個凝氣期八重天的武者折磨得幾乎崩潰了！
顯然，“勢”絕對是超越了凝氣期這個境界層次的力量，足以令他在面對先天境界之下的武者，而立於不敗之地。
而這一次使用“勢”，雖然真元和精神的消耗非常誇張，但姜戰並沒有出現和上次類似的脫力狀況，只是身上的氣息稍微紊亂了一些。
一方面是由於修為境界的提升，姜戰可以承受的消耗比以前要多得多。另一方面，則是因為這次使用“勢”的時間並不長，前後也不過幾分鐘而已。
看到有人站出來為黑衣武者求情，姜戰臉色平靜，並沒有言語，不過片刻之後，他身上的氣勢明顯為之一鬆，之前那種令人膽寒的氣息，也同樣漸漸消散了。
感受著姜戰漸漸淡弱下去的氣息，站在對面的那個凝氣期九重天巔峰武者，才暗自鬆了口氣，臉色頓時好看了許多。
看來眼前這個可怕的小子，應該不是什麼蠻不講理的傢伙，否則就不會真的因為要顧忌到主人家，而放棄繼續教訓那個羞辱他在先的黑衣武者。
幾個呼吸之後，跪坐在地上的那個凝氣期八重天黑衣武者才漸漸迴轉過神來，而與此同時，在他心神中瘋狂肆虐的那些可怕場景，也如潮水一般褪去，瞬間消散一空。
“你……你……”
黑衣武者眼神驚恐無比，臉色煞白，一隻手指著身前的姜戰，竟然哆哆嗦嗦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即便意識已經清醒了，但方才在他心神中肆虐的那股殺戮氣息，已然給他造成了不小的精神創傷，短時間內連凝氣聚神都做不到，更別說說出什麼完整的語句來了。
看到黑衣武者竟然還在用手指指著自己，姜戰不由眉頭一皺，眼神裡的厭惡之情愈發濃郁。
依然跪坐在地上的黑衣武者看到姜戰的神色變化，他瞬間便意識到了問題所在，哪裡還敢多話，原本指向姜戰的手臂，趕緊悻悻地放了下來。
雖然沒有看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但黑衣武者再笨，也知道絕對是眼前這個看起來只有凝氣期八重天的小武者搞的鬼。
方才那種突如其來的幻覺實在太真實了，黑衣武者感覺自己就像是經歷了生死輪迴一般，那種任人宰割的無力感他很多年都沒有經歷過了。
這種感覺，就如同他年幼時遇到根本不可力敵的龐大虎獅一般，心裡生不起任何對抗的想法，只剩下了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