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秦白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然後舉手伸了個懶腰,右腳不經意間向下一踏。
表面上毫無動靜,悶響卻從地下傳來。
青年捂住了胸口吐出大量血液,他的心臟停止了幾息,差點就此背過氣。
“怎麼可能……”
地下的蠱蟲已經化為了肉糜,秦白看似隨意的一腳實則灌輸了勁氣,直接精準命中。
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看青年的情況已經勉強猜到,他頓時嚥了口唾沫,對於秦白更加忌憚了。
他想起了之前被關入棺材的三人,應該都是修行者出身,難不成此人便是特地來找尋的。
秦白湊到陰晴不定的螟面前問道:“對了,你們山寨裡可有空閒的屋子?”
螟當然是開口回絕,他現在就想著送走此人:“別看山寨裡房屋不少,但我們的青壯年都是獨身居住,怎麼……”
話還未說完,秦白又抬起了腳,再次踩下徹底將地底蠱蟲的生機決斷了。
背後操縱的青年又是狂噴鮮血,這回徹底斷了氣。
在普通的苗人眼中,秦白的形象不但猶如妖魔,輕而易舉便能隔空殺人,而且表情帶著殘忍的笑容,彷彿在享受著什麼。
“現在應該空出來了吧,住哪裡安排一下?”
秦白拍了拍螟的肩膀說道,後者露出了個僵硬的笑容勉強答應下來。
“壯士,我讓人送你吧。”
“不用了,該幹嘛幹嘛,別去管我。”
眼看著祭祀無法進行,秦白起身朝山寨內走去,同時留意山寨中有無古怪的地方。
一貌美的苗人女子在螟的示意下跟著,她幾次想要阻攔秦白,但後者壓根不去理會。
秦白用神念看下來,最後發現片詭異的樹林,位於山寨的偏僻角落。
裡面的古樹都沒有枝葉,光禿禿的讓人發怵。
紙蜘蛛並未告訴他九叔師徒被關在何處,連小傢伙自己都無法脫身。
秦白只敢確定山寨裡肯定有問題,而且能看出來螟似乎在刻意不讓普通苗人瞭解。
他不打算鬧個翻天覆地,按照紙蜘蛛傳來的資訊,短時間內九叔師徒應該不會有大礙。
乾脆現在此處住下,從蛛絲馬跡中找到線索,順便做做成就。
秦白思索的時候表情幾次變化,使得苗人女子戰戰兢兢的帶到一間閒置的屋子前。
“大人,您就住在此處,要是有事在叫我……”
說完後她便打算離開,但秦白直接攔住了苗人女子,並且眼神上下打量了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
“笳。”
苗人女子頓時一顫,右手下意識的收入了袖子裡,一條狹長的蜈蚣纏繞在手腕上。
秦白算是弄清楚了苗人體內灰氣的來歷,應該是由陰氣形成,不知道是不是由蠱蟲而過濾的。
“沒事你走吧。”
笳慌不擇路的向外跑去,扎眼的功夫就不見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