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就轉頭的功夫,結果九叔三人練起了蛤蟆功,別說確實有模有樣。
他隨即便意識到了幾人如此御劍的緣由,不由得略有些尷尬。
但秦白也不能細細去解釋,只得嘴角抽動著控制飛劍,四人並行趴著朝衙門的方向飛去。
剛飛出去數米不到,呼嚕聲就響了起來。
文才嘴角淌著口水已經睡了過去,秋生見此狠狠的在他屁股上踹了腳將其打醒。
要不是在高空,兩人又得吵鬧起來。
九叔也未出聲斥責,主要是外界是看不到秦白等人,畢竟有星耀做掩護,但在霧氣中卻五顏六色的光芒極為奪目。
沒了辦法,面對如此光汙染,三叔幾人只得閉著眼睛。
加上是夜晚,一來一回也容易犯瞌睡。
秦白生怕他們閉眼不小心從天上落下去,連忙在魚袋裡掏出墨鏡遞給三人。
九叔師徒戴上後確實不懼光汙染,但無形中也多了些古怪的氣質,畫風簡直不忍直視。
還好巖護鎮面積不大,秦白幾人很快就到了衙門。
明明是個山間小鎮,但衙門卻比杭城的還要大些,給人的感覺更像是富商官宦的宅院,可見平日裡油水有多足。
因為夜晚也沒有巡邏的習慣,裡面走動的衙役零星兩三個,秦白他們輕而易舉便混了進去。
此時整個衙門只有幾間屋子亮堂著,王縣令的位置還是很好找的。
“走,悄悄的潛進去。”
秦白彎著腰小跑過去,九叔三人跟在後面,找到目標後,他們透過窗戶瞄去。
裡面王縣令坐在桌前,身旁則是陳捕頭以及一個五十出頭的苗人男子。
王縣令臉色慘白,看上去屍毒已經開始滲入內臟,如果短時間不救治很可能會化為殭屍。
這讓九叔有些奇怪,屍毒入體怎麼會這麼快,印象中只有七老八十或是幼童的體質才會如此。
不過王縣令一點都不慌張,反而將目光集中在土罐上,貪婪盡收眼底。
“王大人,可別忘了規矩。”
苗人臉上露出諷刺的笑意,他伸手將土罐取到了自己的面前,然後用手指敲打著桌面。
王縣令深吸了幾口氣,強壓情緒說道:“咳咳咳,眼看著巖護縣的大戶越來越多,現如今的太歲有些不夠了。”
陳捕頭搓了搓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窗戶外的秦白愣了下,這與太歲有何關係,土罐裡難道養的不是殭屍那玩意?
九叔見此卻堅定的搖了搖頭,其中不可能是所謂太歲,這風水格局必定是養屍。
況且自己來苗疆也是追尋那幾具殭屍的。
苗人冷笑了下,他沒有接話茬,而是另有所指的說道:“不去管管你體內的屍毒?別浪費了一身的皮囊。”
王縣令吐了口發黑的鮮血,氣息愈發虛弱,他搖頭說道:“時間差不多了,皮囊不要也罷。”
“心裡有數便好。”
王縣令又吐了幾口黑血,常人能撐數日的屍毒對他來說彷彿是劇毒,僅僅一個多時辰便有了身死的趨勢。
他用力抓住了陳捕頭的手臂,睜大著眼睛說道:“快,快……時間到了。”
文才忍不住小聲問道:“師父,這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