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璜並未跟弟弟妹妹們同行,而是陪在母親身邊慢悠悠的走著。
他們身側還跟著兩名侍衛,永璜不便說話,遂對母親道:“額娘,有件事,兒臣想單獨跟您說。”
玉珊遂將宮人皆打發了,讓他們到遠處等候,只留常月陪在近側。
待人走後,玉珊問他所為何事,永璜忍了又忍,終是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惑,“額娘,皇后娘娘為何突然回宮?是不是永璉出了什麼事?”
此事蘇玉珊也只是聽聞,並不確定具體情形,“聽說是因為永璉患了風寒。”
是嗎?永璜總覺得哪裡不對勁,“若只是風寒,皇后娘娘不至於回宮吧?”
這也正是蘇玉珊所奇怪的,在她模糊的印象中,皇后的兒子的確是早夭,但到底是幾歲沒的,因何而逝,她並不清楚,總不至於是這回出事的吧?
思及此,蘇玉珊心中一緊。
因為皇后的關係,兩個孩子不能在一起玩耍,但蘇玉珊本人對永璉並無意見,偶爾在宮宴中瞧見這孩子,只覺他相貌俊秀,十分乖巧。
玉珊暗自期盼著二阿哥能夠平安康健,儘快痊癒,如此一來,永璜也不必為他擔憂。
母子二人正說著話,那邊廂,容瑜又拐了回來,聲若銀鈴般喚道:
“皇兄,你怎的不來玩兒啊!這邊有蛐蛐,你快來看啊!我和永璋逮了兩隻呢!”
永璜望向母親,蘇玉珊笑點頭,“去玩兒吧!別多想,吉人自有天相,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母親的安慰使得永璜稍稍好受些,隨即跟隨弟弟和妹妹一起去玩耍。
過了半個時辰,孩子們都跑累了,這才轉回母親身邊,蘇玉珊給他們擦了額頭上的汗,而後帶著他們回往帳中歇息。
換了床的蘇玉珊極易失眠,直至後半夜才勉強睡著,次日上午,她睡了個懶覺,待她起身更衣,詢問孩子們的情況時,方知永璜已去讀書,容瑜和永璋則在騎馬。
待她到得馬場,卻見弘曆也在這邊,正與幾位蒙古人談笑風生。
蒙古親王對場中正在騎馬的二公主讚不絕口,只道公主英姿颯爽,巾幗不讓鬚眉!
旁人誇讚他的女兒,弘曆頗為自豪,恰好玉珊來此,弘曆遂對那位王爺道:“此乃二公主的生母,朕的愛妃,純貴妃。”
蒙古親王一見純貴妃,只覺此女雍華貴氣,不由眼前一亮,隨即握拳放在肩側,向她行禮。
蘇玉珊頷首以應,但聽弘曆又對她道:“這位是達爾罕親王。”
她與這位親王寒暄了幾句,而後便行至馬場圍欄處,眺望女兒的身影。
容瑜年紀雖小,但她練習騎術已有一年半,騎馬的動作十分嫻熟,並不畏怯。
目睹女兒騎馬時灑脫自在,笑容滿面的場景,玉珊會心一笑,她也想很騎馬,怎奈她馬術不精,不敢輕易嘗試,必須得有人陪著,只可惜那位王爺在此,弘曆不能隨她一起,還是等他得閒時再說吧!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風間依稀傳來那位達爾罕親王的聲音,玉珊聽不真切,大意好像是說,他很欣賞二公主,想替兒子向二公主求親。
乍聞此言,蘇玉珊登時緊張起來,心道容瑜才七歲啊!議什麼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