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秋去冬來,本就地勢偏北的北境大地,似乎永遠與寒冷脫不了關係,如今加上戰亂不止,世人之心,已經飽受苦難折磨。
北盟之西,曾經大韓的墮落城,與五十里外的玉安國交鄰,如今北盟大地劫後新生,戰亂平息,但是玉安國,卻遭遇永澤侵蝕,特別是永澤攻打曾經大韓時,也連同玉安國不少地方一起攻伐。
墮落城外,無數難民前後湧來,早先一批,墮落城還放入,但是隨著難民越來越多,墮落城已經早早阻止。
生而為人,誰不想往安寧的地方避難?
“大人,永澤已經變成瘋狗,不日將攻打我玉安王都,求求你們大發慈悲,可憐可憐我們吧!”
“是啊,大人,我等不會給你們添亂,只求施捨一口吃的啊!”
“嗚嗚,媽媽,我餓...!”
西城門外,高高的城牆下,大門緊閉,許多人拖家帶口,拎著隨身物品,橫七豎八的躺坐四處,還有不少人,跪在城門前的地上,身著破爛,面色發黃,全身有氣無力的求喊著。
城牆上,一隊官兵四處筆直站立,任誰人叫喊也沒有用,一個個漠視一切。
這裡,寒風呼嘯,刺骨凌厲,有的人,經受不住,先後死去,屍骨都沒人掩埋。
某刻,魔崖之巔,飛出一個人,他七尺男兒身,面戴灰色面具,一身青色狐裘,雙手抱於偌大的袖中,此人正是雲曉天。
數月前,他、蘇暢、劍十三,一個西行,一個南行、一個北行,雲曉天選擇了西路,不過來到墮落城後,為了探清自己血液裡的魔血,他於魔崖之下,閉關了數月,但是最終無一所獲,如今走出,算算時間,天元將臨,他也要來到了十六歲。
“六年,整整六年了啊!”
“遙想當初,我可曾想過,帶著覆夜之心修行?”
“夜,遍佈世間,要想區分,怕是還得智取。”
“嗯?墮落城發生了什麼?數月前,可沒有這麼多難民!”
雲曉天自喃間,透過神識,發現數裡距離的墮落城西大體情況,頓時飄下了山。
“大姐,請問你們這是怎麼了?為何進不了城?”
雲曉天來到城外一抱著嬰兒哇哇大哭的婦女身旁,輕聲關懷問道,婦女本來見雲曉天戴著面具,有些懼怕,但聽他言語好心,故而也沒多想。
“哎,兄弟有所不知,這幾個月,我玉安國遭遇永澤瘋狂攻打,據說,他們很快就會覆滅我玉安國了,我們這些凡民,哪裡敢留在那裡啊!”
“我們聽說,這裡屬於新成立的北盟,沒有戰亂,護成淨土,我們只想活著,所以才來這裡,但這城主,死活不收留我們,好多老鄉都被活生生餓死在了這裡,我是今日才抵達,耗盡了乾糧,好幾天果脯充飢,可苦了我兒了!”
“蒼天無情,這世道該怎麼活啊!”
雲曉天倒吸一口涼氣,他安慰道:
“大姐,切莫著急,很快你們就會有吃的了!”
說完,雲曉天心中怒氣燃燒,一步踏出,瞬間來到城門之下。
砰!
一掌,輕輕將大門震碎,城樓上的官兵面色大變。
“何人如此大膽,敢闖北盟墮落城大門?”
雲曉天沒有理會,而是轉頭看向所有人,大聲道:
“諸位,隨我進城,我看誰敢阻止!”
城外無數難民,神色喜極,紛紛往雲曉天靠去,城樓上,弓箭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