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氏不禁同族婚嫁,然則近親之間,卻仍有禁忌
正因陸雲戈親緣較遠,當年才被選定位陸含煙夫婿人選
然則此時,這位卻也定是受益最小之人
那陸雲戈卻似渾不在意,不但不怒,反似失聲一笑:“我陸雲戈的排名,又何用你陸道焱來憂心?再者——”
那話音頓了頓,陸雲戈的目光,冷冷的斜視了過來
“即便你陸道焱的位次,能超越我卻不知道焱弟弟,可能在這儲君位上,坐的穩當麼?”
陸道焱眉頭一挑,只覺那冰冷的視線,如刀般刺入自己心神
有如實質,令人心中如被絞割
凝視了片刻,那陸雲戈的目光,才又緩和下來
“莫要哪日外出,出了什麼意外,被人斬殺了才好!這等事情,道焱弟該習以為常才是焚空聖庭這幾百年來,殞落的嫡脈血裔,難道還少了?”
陸道焱的胸中一突,而後就是一陣暴怒
“你敢對我如此說話!”
這些言語,近乎是**裸的威脅
只是他怒斥未停,就被陸雲戈冰冷的笑聲,再次打斷
“昔日天之驕子,卻淪落到連前五之位,都難保持我知你心有惡氣,對我不服然則你陸道焱要怨就怨你那一脈,能者太少,後繼無人又出了陸含煙這個賤人!”
陸道焱只覺胸中一悶,雙目盡赤,似乎無盡的怨恨積鬱在胸
陸雲戈卻不肯就此將他放過,淡淡道:“道焱堂弟,既然都已是喪家之犬,就該更為識相,不要胡亂叫吠才是要知人之耐心,終究有限,說不定一日惱怒,會把這隻無主之狗宰了以得清靜你說這個道理是也不是?”
又道:“你如今地位,維持不易,還是莫要有事沒事,來招惹本君才是再說的直白一些,我此時即便指使一個部屬,將你陸道焱宰了這焚空聖庭,又有誰能奈何得了我?那位即將退位的焚空聖帝麼?是了,這個人也是你如今唯一依仗瞭然則那人連自己唯一孫女都報不賺又能護得住你陸道焱麼?”
陸道焱身軀陣陣發抖,面色鐵青,幾乎說不出話
陸雲戈卻是放聲大笑,似說不出的狂狷,道不出的快意
若有朝一日,能等聖帝之位掌握大權,必定頃一生之力,使陸北武一脈永無出頭之日!
定要那賤人,受盡折磨而死!
這些話,卻只在心中並無出口,也不可言道於人
而下一刻,陸雲戈也心中一動,看向了樓閣下方
此時無數人的目光,也都在往那石碑方向注視過去
那焚空聖碑周圍光影漸淡,內中縈繞徘徊的血色,終於開始凝固了下來在石碑底層,顯出了一個個字跡
陸雲戈心中頓時一抽,哪怕城府再深也是有了些緊張之意
其實方才,對那陸道焱之語,本不該說對此人的譏諷之言,也本不用去搭理
然則今日這番變故,實在是使人心懸失了平襯境
也不知怎地,從幾日前,知曉有人可能晉階陸氏至純血脈開始,他便是感覺一陣焦躁不安
總覺此事,透著點詭異即便四處打聽也無法得知,那個突然間崛起,擁有焚空純血之人,究竟是誰
此前也無絲毫徵兆,也沒聽說,族內有如此天資之人
總不可能,是從石頭裡冒出來?
百般思忖,都不得其解陸雲戈微微搖頭,繼續觀那石碑
此時第一個姓名,已經出現在石碑之上
“陸希臣?”
陸雲戈口中呢喃了一聲,而後就又皺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