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六七錯的是天
域外虛空中,一處遠離雲界的所在幾個人影肅立於此,神情各異
秀觀孤身在此,獨面著清玄太黃,以及太始魔君的一具分身,可一舉一動,卻是說不出的從容自若
反是清玄,此刻面色是難看無比用痛徹心肺來形容,也絕不為過,
整整六萬五千護法道兵,在眼前全軍覆沒,這種滋味並不好過
若說之前那蒼生穹境中的一戰,道門只是略損皮毛而已琨銘雖亡,卻仍可復生
那麼今日這隕神原之戰,就是真正的傷筋動骨!
“麒麟之王相伴,如此說來,這宗守可是聖王在世?”
當初選定玄焰金麟獸為玄階道兵的坐騎,是他料定了這個世間,自三位古皇之後,就再無麒麟,也再無可能有聖皇出現
然則在一萬二千載之後,眼前這一幕,無異是重重扇了他們二人一個耳光力道十足,讓人都有些茫然失措,不知所以,
依然是不解,那個宗守,行事荒誕,造下無數殺孽之人,怎麼可能會是在世聖君?
而太黃雖不說話,可連眸內的眼神也是苦澀的
別人不認得,他卻在那數萬玄焰金麟獸失控的剎那,就已辨識出那是麒麟王威!
麒麟乃瑞獸,食世間善氣而生有無量神通,卻成長分外艱難,唯有常伴聖明之主,吸食聖王之氣,才可長成麒麟王獸!
心中終有明悟,當初容璧臨死前,觀宗守氣運曾言道此子乃道門大劫,最後更說出一個‘其’字
卻原來不是指蒼生穹境之戰,而是指的今日最後一字,說的多半就是那頭麒麟之王!
道門十數萬玄焰金麟獸,唯一畏懼的事物
“節的華若真人,月前曾以神通望宗守氣運卻僅僅瞬息,就毀去了靈目,七竅流血,折損了近半的的壽元秀觀對術數之學不甚精通,不過宗守既然能得麒麟追隨,那麼多半就是了”
秀觀似是看透了眼前幾人的心思,看了界內一眼後,就淡淡一笑:“清玄道友,這可是準備走了麼?不再等一陣,待勝負落定之時?”
眼前這二人,已經是在小心翼翼,試圖脫離這處空間,從幾方意念交鋒中抽身
而清玄臉上更是發青,目光幽深難測的,盯著秀觀
宗守身為在世聖君,擁有麒麟伴身之事,蒼生道與節只怕早有所知
卻一直隱瞞著,極力為宗守掩藏二宗之圖謀,由今日之事可見,當真是陰毒之至!
心中雖怒,卻也無可奈何既然自己可算計蒼生道,那麼這秀觀,自然也可算計道門
道門今日折損之重,實堪稱是一萬六千載來,慈悲道君出走那一次大變之外,最沉重的一次
即便城府深厚如他,也難淡然處之心中的痛楚暴怒,僅僅只有幾絲隨著意念散於虛空,就使這附近空間,都掀起了陣陣靈爆
不過此刻,卻只能強壓著胸中這股惡氣
“秀觀道友說笑了今日勝負早已有定,不走又能如何?留在此處,看秀觀道友得意麼?”
隨著商君右翼潰敗,戰場上已勝負分明那重玄道人的陰陽釘心術,之前倒還值得期待
可那宗守,既然是聖王之軀,那麼自然也是萬邪不侵之體
禁術固然可怖,可這雲界之中,歷代中原皇朝的開國主君,又何曾畏過?即便一些煞氣較重的武將,也可毫不在意
就更何況,是身為在世聖君的宗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