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悔眉頭一挑,心知宗守言中之意若是鞏欣然還瀕有意識,那麼雙方之間,還可講些情面若不是,那就只有死戰方可了
“我原也是在的!不過你如今有血雲騎在手,即便那邊冥皇此時出世,又有何懼?”
宗守卻搖頭不言,這幽冥界的法門,可正是剋制著血雲騎
接著聽那金不悔又道:“我回去之後,會請師尊想辦法,印諸宗一同出力將之封印每一位九陰冥女出世,必定是赤地千里此非是你一家之事——”
宗守這才一笑,不過對諸宗合力之語,卻是不予置評
此事乃水中撈月之事,只可想象,絕不可能成功,註定了是竹籃打水能真正依靠的,只有蒼生道
他這兄弟,生就一副熱心腸只要真正被其認可為朋友,便會傾力相處
自十幾日前那一戰,獨自率人趕至,冒險前來救他,就可知一二
所以這鞏欣然,還是需另想辦法才是
而此時金不悔,又陷入了沉默似乎遲疑了許久,才開口問:“守兄已經一統東臨雲陸,軍力更是衡列國之冠下一步,可否有意中央雲陸?”
宗守一笑,是早知金不悔,會問及此事浩玄宗,雖是修士宗派,可卻與儒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算是間接地,在為大商效力
若他有意問鼎那帝位,浩玄宗與金不悔夾在其間,自是難受
也沒怎麼猶豫細思,宗守就又一搖頭:“無意為之!大商崩潰之前,我不會輕易踏足中央雲陸若有辦法,倒是想試試看,征戰外域——”
金不悔明顯是鬆了口氣,能夠如此,是最好不過而最後一句,更是令他身行一僵:“外域?”
就渀佛是聽見了一句,荒唐不可思議之事
“就是外域!難道就只准別人,能夠入侵我雲界,就不會我界之人打出去?”
說話之時,宗守眼眸之內,微微閃爍清輝
這句話,其實不是他首先說出來的,而是那人此時的他,應是已經在準備,征伐那處異界了——
金不悔卻仍舊只覺是荒唐,也隱隱有些不解,不知該怎麼說才好乾脆轉過臉,又深深看了眼這下方
三人都不是什麼拘禮之人,雖不放浪形含卻也都心性曠達不羈
選擇的喝酒之地,就是含妖宮一處靠近懸崖的頂部
此時下望↓可將全城之景,都盡數攬入眼中語氣悠悠道:“這些日子,我在這乾天山四處轉了轉在你這裡,子民都能安居樂業,笑口常開方圓千里內,對農夫竟是已經全數免稅,真不可思議——”
咦?
宗守怔了怔,有些茫然他們乾天山,對那種田的農夫已經不收稅了?他怎麼不知道?
專心凝神,宗守是很努力很努力的回思,這才依稀想起
在幾月之前,他迴歸乾天山時,任博讓人抱過來一大堆的奏摺,讓他簽字畫押
當時沒怎麼在意,反正此時他內閣之中的幾位,早已經議過又不涉及軍務,沒什麼不妥於是沒怎麼細看就全數同意了
據說是此時乾天山,商業鼎盛光是商稅,就達千萬之數,是以前的數倍而此時的雲瑚獵,也屢屢能有斬獲
這農稅與之相較,已經等同是九牛一毛繼續收痊反而給那些官吏們上下其手的機會
倒不如全數免除了,可節省些人手稅吏
且商業太盛,許多人都跑至城中,給人做傭工,收入更高反而沒人在老老實實,與泥土打交道
當時自己說什麼來著,似乎沒說什麼,很是大方的一揮筆,就同意了此事
此時想來,卻是悔恨莫及,捶胸跌足♀個任博,真不是什麼好鳥!
關鍵是以前很富,他可以不在乎此時卻是很窮很窮,對所有財源,都是眼睛發鸀了
看來回去就得的想辦法,試探一番,若能夠再加稅又或者提高內庫與國庫的分配比例,也是可以的——
尷尬的一笑,宗守接著就又聽金不悔道:“我大商那位陛下,幾十年治政,也是英明睿智可治下九州之地,所有子民,卻絕不能如你這乾天山一般百業興旺,子民富有℃是不公平,你這人天天練劍習武,根本不曾理政,怎會如此?其實這些日子也在想,若是你來當那大商皇帝,又當如何?”
正說著話,忽見雷動身形一晃←個人一軲轆,從屋簷上滾了下去二人對視了一眼,頓時都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