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話,韓方忽然一聲驚咦,眺望向上空:“那四位護界尊者,總算是來了℃是何其遲矣,叫我一場好等——”
方文同樣動容,也輕鬆了一口氣有這幾位護界尊者在,那秋雲子再怎麼著急,再怎麼瘋狂,也不敢太過放肆!
不過也就在這時,雲空中卻一道千丈長的雷矛,突兀地直刺而下
韓方雙目微微一睜,接著便一聲冷哼,微一拂袖,那天地間就是一片bō紋‰臾間就同樣一團雷光ziú閃爍,四下瀰漫轟然雷鳴之中,大半的電liú,都彼此對撞消弭
卻有一絲絲還在逸散,一部分衝入到那黑靈穀道之內,把那顛倒無相陣,zhà出了一角,而後轟然粉碎!
內中的情形,也終於現於眾人的眼前,方文立時下望,只見蒼生道的九百玄甲鐵騎,近乎是完整的,立於西側的出口處,損失不過四十餘人
他眼神微黯之餘,心內卻也是微微一寬再當望向那兩處shī骸匯聚之地時,便壓抑不住心中的喜意!
大勝!而且是壓倒xìng的大勝!
那一千四百紫霄劍騎,已經只剩一百出頭而那兩百太靈宗的精英弟子,如今也只有四十不到!
這一戰之後,十年之內,都再無需去特別在意,這個道門第一大宗
已經不堪重負的蒼生道,也終於可以喘上一口氣趁著這段時間,騰出力量,把許多事情,把許多隱患,徹底解決!
這一戰的結果,更可威懾四方,使那些對蒼生道心懷叵測的宵小之輩,收斂一二!
對面那黑壓壓的雲層,卻是更為濃厚,不斷的翻滾,無數電liú閃爍,似乎在醞釀著什麼
韓方一笑,意念一起,就有一把明晃晃的長劍,飛騰而出,旋繞於身旁,方才是沒料到,這秋雲子那四人到時,也能如此瘋狂,全力出手
現如今,可沒這樣的好事再若要戰,那就是不sǐ不休!
口裡更是灑然笑道:“秋雲道兄!記得二十載,本人在彥城關上,曾yù救人,被閣下一力阻止嘲笑說老夫白活這許多年紀,卻偏是輸不起當初那些難聽的話,可還記得?說是晚輩爭鬥,各憑本事,我等這樣的長輩,還是莫要擦手現如今,道兄莫非也如老夫一般,也同樣是輸不起,準備護犢麼?”
那黑雲之中,卻是一片沉寂,那秋雲沉默著,不曾答言
韓方卻是狂然大笑,無比的快意:“二十載前,我蒼生道與你們太靈宗,本事井水不犯河水爾等卻因tān念,朝我宗弟子下手!三次刺shì整整四百三十四xìng命,他們sǐ的遠望,可如今,既有這兩千條人命來換,卻足可告慰本宗弟子,在天之靈——”
方文一笑,此戰太靈宗死傷,前後加起來,已不止兩千∩王暴lù出來的跟腳,對太靈宗的打擊,更可謂沉重
他旁邊的師若蘭,卻恍若未聞,定定的看著下面,專注無比
“住口!”
一聲呵斥,突然在那黑sè雲層中響起把韓方的言語打斷
隨即就是一個人影,從雲層之中踏出三旬年紀,容貌瘦削威嚴,頭上插著一根金簪,身上也是一身藏青sè道袍
先是看了一眼下方,忍不住眼角抽搐,眸中閃過了一絲心痛之sè
一千四百紫霄劍騎,大半都已在此折戟沉沙!剩下的那些宗門精英弟子,也已差不多損失殆盡
這蒼生道,明明已經知曉了遼王之事,明明已經勝算在握卻偏偏還是在不斷的加添著籌碼,yòu他們太靈宗入轂,派出更多的人手!
是是可恨!
最後那視線,卻是注目在那手執著赤紅巨劍,立馬橫刀,遙指著季靈子的那位玄甲少年身上
“這就是你韓方新收的師侄!好!好!好得很,果然是天縱英才,若能長成,日後必定是無雙名將,可威懾天下!”
心裡卻是恨不得一巴掌,把這談秋徹底拍死就是此人,使太靈宗的損失,近乎於傷筋動骨,元氣數年難復
在這靈潮頻起的關鍵之時,偏偏遭此重創!
卻只能強行忍住這衝動,若是動手那四人之中,即便是有一位,就是出身自太靈宗,也不能不插手干預
又神情遲疑,掙扎了足足片刻★雲子的聲音,突然間就轉為柔和:“要如何才肯放過我太靈宗這些弟子?”
那言語之中,竟似是帶著幾分難懇求之意
韓方的神情,也是一怔,而後是啞然失笑,微微搖頭:“秋雲道兄,又何必如此?今日換成是你,可會答應?可曾忘了,當初我韓方是如何懇求的?當初你怎麼回覆,我韓方也是怎麼樣的回答”
那秋雲子面sè一白,他如何不記得,那曾是他平生最為快意之事?可如今,卻是徹底反過來,被這韓方羞辱!
只是這下面的近兩百弟子,他卻不能不救!
此時尚能從那八百蒼生玄龍士劍下存活,劫後餘生的弟子,都可謂是真正的精英過些年後,未必就不能使太靈宗,挽回些損失
凝思了片刻,秋雲子終是輕吐了一口氣:“三座中型靈石礦脈,不知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