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弄清楚,對自己的利弊到底如何之前,宗守是實在不敢發力
第四日清晨,宗守又再次到了甲板之上此處虎中原一干人都在,而古烈空,則是在附近高臺之上,以令旗指揮著船隊
而當宗守到來時,這些人的神情,卻莫不都是義憤填膺,惱恨無比
“這濤雲城,看來是真要與我乾天山,做對到底了”
柴元之子柴周,是神情yīn沉,面上顯是強抑著怒火道:“都已經跟了三日,卻還不肯罷休♀樣下去,倒還不如回頭與他們大戰一場即便死了,也是痛快!”
虎中原幾人,雖未說話,卻也都是心有慼慼焉的神情
只有宗原譚濤,還有那靈玄,一直是沉默著,神情冷靜,不喜不怒
而那位凌雲宗的靜濤真人,則乾脆是四處望著風景,完全是置身事外
宗守遠遠眺望,又詢問了幾次不過片刻,就已明瞭這些人,為何這麼大的火氣
那濤雲三城的雲艦,可不止是跟隨而已但凡有靠近他們船隊的精獸,都是早早派遣快船,或是快速驅除,或者是直接強搶
使他們這近千雲艦,整整三日下來,沿途也不過只獵殺了萬餘精獸四階之上,只有數百確實是令人憋屈
宗守目光閃了閃,同樣是心中暗怒不過此事,早在他意料之中,也不值得為此生氣
“再前面些,可是鬼帆窟?”
古烈空聞言,神情略略呆滯,似是想不到,宗守對這裡的地形,如此精通片刻之後,這才反應了過來,開口答道:“正是鬼帆窟,此地一帶,有萬丈高山阻隔∠方是風暴肆虐,雲艦上去,立時就要粉碎只有這個天然窟洞,可以通行,也是前往洪原最近之處”
宗守眉頭一挑,忖道這個窟口,在這個時代,果然就已存在眉眼間也立時透出一絲輕鬆笑意
“告諭所有五牙艦,全艦透過鬼帆窟後,把那些火雷箭,全給我射出去你該知當怎樣做才好——”
那古烈空聞言,先是一凜,隨即就又是一喜
而在旁旁觀的靜濤,也是眼皮一跳,頭一次認識一般,仔細打量著宗守
在鬼帆窟使用火雷箭,只有數千支,就可使這鬼帆窟崩塌,將這條存在數千年的捷徑,徹底損毀!
這宗守,當真是好狠的手段不過此法,細究起來,卻也無什麼不當不妥之處,他也無法多言什麼
古烈空匆忙離去安排,而就在片刻之後,宗守的這艘坐艦,就進入到一個洞窟之中
這窟內還算寬闊,即便最窄處,高亦有兩百丈,寬更達四百丈內中yīn風狂舞,彷彿鬼嚎,寒氣襲人
不過也正因yīn風颳動太烈,內中反而沒有太多的鬼魅邪靈
當所有的雲艦,都全數透過所有裝載三臂靈弩的五牙鉅艦,就都是一個齊射
只是須臾,空中立時傳來一陣爆裂聲響,天地搖動←個巨山,都在轟然傾塌大塊的巨石,將這偌大的鬼帆窟,是徹底封死
所有千艘雲艦,立時是一陣歡呼,宗守此時,也甚至可聽見,隔了一座巨山傳來的怒嘯聲響
“世子果然是心有定計!”
譚濤目光微閃,面上亦是帶著幾分喜意他早知宗守,必定有辦法甩脫,可親眼看見,到底是不同
“不過此法,最多隻能阻那越觀雲兩日——”
宗守點了點頭,兩日還是樂觀估計能阻那三城之艦十八個時辰,他就無比滿足了
古烈空與朱君侯,也都知曉此刻耽誤不得無需怎麼提點,就立時又令船隊起航
也就在這一日的夜晚,終於抵達洪原
此處地勢平坦,廣闊無際×地肥沃,地面滿布著一種藍sè的小草,靈能也極其充裕一眼望去,就彷彿是一片後
不過卻仍舊是一塊惡地,正常草木,都無法在此生存而下方的那些名叫‘藍液草’的東西,也蘊含毒素普通人服食,只需四日時間,就必定身死
在這雲海之下狩獵,正常的做法,是立時把船陣展開↓逐精獸邪靈,圍在一處後,再利用弓弩將之絞殺
不過此刻諸人,也知曉那濤雲三城的船隊,隨後就會趕至故此都以詢問的眼神,看向宗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