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半個月後。
地點:紐約,皇后區。
咔嚓,酒店房門被開啟之後,夏天一副風塵僕僕的模樣,快步穿過客廳,來到了臥室門前。
“咚!咚!咚!”
夏天輕輕的敲著眼前的房門,手中還拿著一盒大份的披薩,等待了許久,卻得不到臥室裡面的任何回應。
夏天無奈的嘆了口氣,開口道:“妮可,你沒必要這樣懲罰自己,已經兩週了,你真的想和毒液過一輩子?”
然而夏天的等待依舊得不到任何回應,無奈之下,夏天一手搭在門把手上,閉著眼睛,能力慢慢的湧出,一聲輕響過後,被鎖住的臥室房門就這樣開啟了。
在一片陽光明媚中,本應該溫馨的氣氛卻被妮可那陰森的眼神打碎的一乾二淨,此時妮可正坐在地上,背靠著牆,手中把玩著靶眼軍刺,目不轉睛的注視著由厚厚的防彈玻璃製成的小展覽箱,裡面有一團漆黑的毒液,在妮可的注視下緊緊的貼靠在箱子最靠外側的角落裡,縮成了一團。
這段時間夏天給毒液精心挑選了一個新的住所,曾經臨時湊數的鋁合金手提箱已經被拋棄了,顯然毒液對自己的新住所不是很滿意......
即便它儘可能的貼在外側角落,但是距離妮可也沒有多遠,畢竟這箱子不是很大,不過也許在毒液想來,能儘可能的遠離這個危險的女人就是好的,哪怕是多一公分......
夏天走上前來,輕輕的跪坐在妮可面前,將一大盒披薩放在了箱子上,道:“你真的打算這麼看它一輩子?那這傢伙的命運可是相當悲慘,你知道你能活很久很久。”
被披薩盒遮擋了視線的妮可,終於有了一絲動作,眼眸微抬,握緊了手中的軍刺:“我無法原諒自己當初的想法,夏天,再給我一些時間,我需要深深的記住這次教訓,我需要反省,給我一些時間,這對你來說很困難嗎?”
“開口第一句話就想要和我吵架。”夏天身子探前,輕輕的為妮可搭理著那凌亂的長髮,手指撥過女人額前的髮絲,露出了她神色黯然的面龐,如果不是強大的身體自愈能力的話,也許她的狀態能夠用“憔悴”來形容,可惜,即便是她的心情如何低落,整日整夜不出房屋的坐在這裡,她的外表依舊是那樣光鮮可人,夏天也只能儘可能的推測她的身心狀態。
如此溫柔的動作,讓妮可凌厲的眼神慢慢柔軟了下來,微微低下了頭,道:“抱歉,我不想這麼對你,我一直沉浸在那樣的情緒之中。”
“你知道就好。已經整整兩週了,妮可,再這樣下去會很危險,我也在反思自己的錯誤,嘗試著不再那樣強制命令你做一些事情,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我會放縱你的人生。”夏天鬱悶的撓了撓頭,改變行為方式果然是一件讓人難過的事情,非常難把握其中的尺度。
“見鬼,你真的意識不到麼?我當初想要對你不利,我甚至想要...想......”說到這裡,妮可再也說不下去了,狠狠的將軍刺插進披薩盒中,發洩著對她自己的情緒,一手捂住了臉,垂下了額頭,那自責愧疚的模樣讓夏天看著忍不住有些心疼。
夏天砸了一下嘴,隨手撕開披薩盒,用靶眼軍刺插其一塊披薩,送入了口中,香濃可口的味道充盈著他的味蕾:“你覺得回地獄廚房讓達爾文做一頓大餐會不會讓你心情好一些?”
妮可弓著的長腿隨意的滑落在地,依舊低著頭,看起來沒什麼開玩笑的興致。
“我說,我怎麼感覺它又小了?”夏天挪開披薩盒,看到了裡面縮成一團的毒液,聽到夏天的話之後,毒液竟然努力的往上爬,貼在了玻璃箱子上側,似乎想要讓夏天解救它的生活。如果把毒液替換成小貓小狗,估計那小模樣會很可憐......
可惜毒液一點也不萌,所以給人的好感度也就大打折扣。
“抱歉。”妮可低垂著頭,情緒異常的低落,聲音很輕,似乎為自己的做法感到了一絲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