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測來了興致,笑道:“道兄,你既這般好奇,不如卜某陪你玩個有趣的如何?”
玄玄子聽到這話,好奇問道:“哦?卜兄有何提議?”
卜測遙遙看著一座罩著明黃秀金龍的車罩的車架,那座車架如鶴立雞群,便是在連綿不絕的車隊之中也是極為顯眼。
車架為上下兩層,好似一座移動的小閣樓,寬有五米多,長有近七米,十六匹兩米高的大馬拉車。
法眼之下,可見一團火紅氣雲如赤龍一般環繞。
卜測笑道:“卜某看道兄對這個皇帝頗有好感,想必是有所瞭解,卜某想跟你打個賭,就賭他會如何做。”
玄玄子皺了皺眉,他一個修符咒之術的道士跟卜兄這樣未卜先知的真人打賭,這能贏?
再說,他對這皇帝也稱不上好感,相對而言這個皇帝比他那堂伯父好些而已。
“卜兄,你不可用占卜之術,我們就賭運氣如何?”
不過,即便知道自己未必能贏,玄玄子仍舊躍躍欲試。
“這是自然,你我都不用神通,猜測全靠天意。”
卜測捋著鬍鬚,淡然之色如勝券在握。
玄玄子總覺得其中有詐,但想了想只是單純靠運氣,不靠神通的話,那他自覺還是有幾分勝算。
“賭注為何?”
玄玄子試探的問道,先看賭注決定要不要“冒險”。
卜測沉吟著:“若卜某輸,卜某的本事道兄如有看上,可任選其一。”
玄玄子聽到這話頓時眼前一亮,卜兄的本事就沒有差的,隨便一手都令他驚豔。
“那貧道若是輸了?”
卜測笑道:“依卜某與道兄的關係,自然不好為難道兄。”
玄玄子聽到這話頗為舒心,卜兄果真是他的好知己,難得的摯友,這不是在變著法的要給自己送機緣嗎?
“卜某好書,然天下書已無好書可讓卜某看得進去,若道兄輸了,便帶卜某去清徽山藏書庫觀一觀如何?”
玄玄子臉上的不好意思和感動還未褪去,聽到這話,腳下一滑差點摔倒在路溝裡。
卜測看玄玄子臉上青紅不定,又接著說道:“此賭注也就是意思意思,若道兄沒有信心的話,卜某在加個時限,便三炷香為限,只看三炷香如何?”
玄玄子一聽這話,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卜兄……”
卜兄對他這般仁義,他到真是有些羞愧。
以卜兄的修為和胸懷,便是讓他看上三年又如何?
卜兄君子之風,一不會做出不利清徽山之事,二肯定也不會稀罕他們那些小手段。
比起卜兄的手段,他們符咒之法著實有些麻煩。
且……耗錢!
與卜兄相交時日雖然不多,但他也看得出來卜兄生活樸素,簡直是能省則省,出來遊歷還帶著房子,又豈會願意學那耗錢的符咒之道?
玄玄子拱了拱手說道:“卜兄這般仁義,那貧道就愧領了?”
卜測見目的達到,也是頗為開心,笑道:“好說!好說!”
玄玄子沉吟了下,看著車架說道:“貧道就賭這皇帝肯定不會任由少女胡來,會呵斥她一番。”
卜測笑道:“既如此,那卜某就要說些不一樣的。”
故作沉吟後,卜測又接著說道:“有了,卜某就賭皇帝問詢之後,會激動莫名,然後親自跑出來尋翠鳥。”
卜測沒有動用任何占卜神通,這點玄玄子自然看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