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器哭笑不得,“薛姨媽,你說什麼呢?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別說這些血淋淋的話……”
提到血,他就又想到了什麼,從包裡拿出了一方乾淨白皙的白手絹,遞給了薛姨媽。
薛姨媽一看就懂了,臉色微紅,狠狠地瞪他一眼,“都跟誰學的這些鬼把戲?”
周不器很奇怪的說:“不是咱們國家的傳統文化嗎?”
薛姨媽氣道:“這是糟粕。”
周不器很無所謂的樣子,“我覺得是精華……反正就是留個紀念吧。一會兒等寶妹妹洗完了,你就給她,順便說道說道。古代的女孩子出閣,都是家裡長輩拿著一些春畫教導一遍。對了,姨媽,你這有……”
“有你個頭!”
薛姨媽氣得拿起了一個沙發靠墊,就往他腦袋上砸過去。
周不器不以為意,坦言道:“薛姨媽,你是過來人,我也是過來人,有啥不好意思的。男女之間,不就是那麼點事嘛,誰不知道啊?越是藏著掖著,越是見不得人,好事不揹人,沒啥不能說的。”
“行了,你快閉嘴吧!”
薛姨媽又氣又惱,覺得這臭小子越說越離譜。這種事,小夫妻兩個關起門來在房間裡,怎麼說都行,哪能敞開了說?
周不器搖頭晃腦,“哎呀,姨媽,你這思想觀念得變一變……嗯,換個環境就好了。等你和寶妹妹搬過去了,就明白了,我家人都開放著呢。不就是男女那點事嘛,只要經歷過,誰不知道?”
薛姨媽冷著臉寒聲道:“你再說,今晚我不讓你上寶珊的床了!”
“呃……”
這是殺招,周不器果然馬上就乖乖閉嘴了。
薛姨媽輕哼了一聲,“寶珊她爸聯絡你了?”
“沒有。”
“別管他。”
周不器笑而不語。
這種事,還是得看寶珊的意思,那畢竟是她親爹。
不過,想讓周不器像真正對待自家長輩那樣,是不可能的。他都想好了,扶持光彩開發公司的劉基。
這個人是個野路子,人品怎樣不說,至少利弊得失的判斷很敏銳,很識時務。
可以幫劉基一把,開個合夥公司。
透過劉基,去擺平薛寶珊的混蛋老爸。
那畢竟是寶妹妹的親爸,不幫不合適,幫多了自己不爽,薛姨媽也不高興。讓劉基代勞就可以了。
二人又說了一會兒,寶妹妹就洗過澡出來了,身上裹著一條白色的浴巾。
她的雙眸清澈明亮,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白皙無瑕的面板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嬌嫩欲滴。
頭髮溼漉漉的自然地搭在肩上,朝著周不器的方向瞟了一眼,眼神就飛快地躲開了,臉頰上浮現出了一抹誘人的紅暈,快速而小聲的說:“我回房間了。”
饒是平時落落大方的寶妹妹,到了這個時候,也羞赧矜持起來。
周不器輕咳一聲,試探著說:“薛姨媽,那……那我去洗澡了?”
薛姨媽淡淡地點頭,“嗯,去吧。”
得到了批准,周不器就如箭矢一般的往浴室裡衝,裡面還洋溢著幾分寶妹妹浴後的花香。
薛姨媽狠狠地瞪他一眼。
覺得這小子真是沒樣兒!
猴急!
然後,就輕輕的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