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榮聽到封勝水的回答不一樣是意料之中的。
但是，她很快意識到了不對，這封勝水不是說失明瞭，嗎？
那他怎麼能如此清楚的說出照片裡的人和見到的人不同？
他的眼睛已經恢復如初了，所以他一直在隱忍不發？
想到這，李曉榮收回手機，話裡有話的問道：“如果你在街上遇見了這個女人，應該就能一眼認出來對不對？”
封勝水點了點頭，這次沒有說話。
李曉榮回到椅子坐下後，緩緩才道：“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封勝水苦笑了一聲，道：“我已經是一個廢人了，只想報仇之後就萬事俱休。”
李曉榮看了他一眼，暗想他要報仇，無非是假手他人。
他的這個什麼侄子能幫他去賣命？
她忍住了心裡的想法，一臉認真道：“你怎麼不去找許佳成幫你一把？”
封勝水搖頭，語氣有些失落道：“我終歸和他不是一路人。他現在有自己的地位，有自己的生活，我要是不識趣去找他，那就是在自取其辱。再說了，這些年來，我也明白了一件事，他對碧書的感情無非是一時衝動。如果他心裡真的有這麼一個人，就算為曾經的愛人做一點點事情，對他來說也不過是舉手之勞。”
李曉榮一聽這話，原本想說許佳成不是將蔣碧書安排進了最好的療養院了嗎？
隨後明白封勝水話裡是另外的意思。
李曉榮暗想，許佳成應該是一直在關注這個案子，只是沒有去逞匹夫之勇罷了。
也許封勝水說的是對的，許佳成心裡真正愛的人還是方琳。
一個男人要是知道自己心愛的女人被人欺辱了，一定不過放過那些敗類人渣。
想到這，李曉榮剛為自己閨蜜感到欣慰又沉了下去。
不對，蔣碧書被欺辱的事情，許佳成知不知道呢？
李曉榮朝封勝水望去，暗想他對自己說這些，是不是就是希望自己將這些告知許佳成知道呢？
那——
李曉榮不免有些疑惑起來，遲疑了一下後，輕聲道：“我能見見你的侄子嗎？”
封勝水抬頭，沉聲道：“你要做什麼？”
李曉榮小心翼翼道：“就是好奇而已。”
封勝水道：“你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吧的，覺得我這樣一個廢人，沒有哪個傻子願意為我賣命對不對？”
這封勝水其實精明著呢！
李曉榮索性大大方方承認道：“是有一點。”
封勝水冷笑了一聲，道：“我不管你是什麼目的，我只要能達到自己的目的就行。當年我出事後，專案部給了我和碧書一筆賠償金，一共是三百五十萬。五十萬我自己拿著手裡，當時確實有馬上報仇的心頭。但是我明白，自己只要一開始，就沒有了回頭路。更會讓其他人開始提防我。所以——”
李曉榮暗想，他果然沒這麼簡單。
“所以，我要做，就要一次到位！”封勝水語氣深寒的接著道：“我不管你是方琳的朋友，還是阿成安排來試探我的，我都會不折不扣的去報仇。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些，就是讓方琳也好，還是許佳成也好，讓他們知道我態度和決心。”
李曉榮心裡一沉，暗想自己倒是成了他的傳話者了。
隨後暗想，他就不怕自己什麼都不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