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只剩下兩人。
維羅妮卡居高臨下地俯視艾登,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現在沒人打擾了哦,長官。”
“那我覺得,你可以從我身上下來了。”艾登試著勸說。
在這種貼身距離,單拼力氣他還真拗不過維羅妮卡,更不用說現在他身體根本不聽使喚。
那種麻痺藥顯然對狼人效果有限,同樣是喝了酒,維羅妮卡還有力氣壓住他,而他已經被麻翻了。
就算想用神言,知道他底牌的維羅妮卡也能馬上出手制止他。
當然,如果不是一開始毫無戒心地喝下那杯酒,又猝不及防地被對方偷襲,他也不至於陷入這樣的境地。
“不要!您肯定馬上就會用神言的,我們就這個樣子說話!”維羅妮卡撇了撇嘴,突然又咧嘴笑了起來,“而且,我也喜歡這個樣子。現在,是我說了算哦,長官。”
艾登發現維羅妮卡現在的狀態絕對算不上清醒,但卻有一種極其敏銳的直覺,簡單的糊弄是哄不住她的。
不,為什麼要哄呢?維羅妮卡現在雖然失去了理智的約束,但內心深處並沒有任何改變。正是因為他們兩人之前出現了那一點芥蒂,維羅妮卡才會被人趁虛而入變成這樣的。
維羅妮卡突然開始在艾登身上上下摸索起來。
“你做什麼?”艾登吃了一驚。
“長官,你的《法典》在哪裡?”維羅妮卡試圖將手伸進艾登的衣領。
“你拿那個做什麼?”艾登一時不解,但很快就想明白了,“你想寫‘禁止說謊’的規則?”
“我們要……掏心窩子說話。”維羅妮卡說著打了個酒嗝。
艾登沉默了片刻,長出一口氣:“不需要什麼《法典》,我發誓我會跟你說實話。”
“而且不準迴避問題。”維羅妮卡立刻接了一句。
“好吧,不迴避。”艾登也同意了。
“長官,你其實是知道我喜歡你的吧?”維羅妮卡盯著艾登說。
“啊,是啊,我知道。”艾登如實回答。
大家都是成年人,真要直面這種話題也沒什麼好避諱來避諱去的。
艾登知道維羅妮卡喜歡自己,維羅妮卡也知道艾登知道這件事,但他們只是心照不宣地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
維羅妮卡一直任憑感情自然發展,想要慢慢拉近和艾登的距離,直到走到適合這層窗戶紙的位置。
但當她快走到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摸到了一面看不見的牆壁——艾登揹負的近在眼前的命運,讓他沒有把目光放在長遠的感情歸屬上。
“哼哼,還說會說實話?”維羅妮卡像是聽了個笑話,“您根本就不知道啊,長官。”
“我真的知道。”艾登強調,心想這難道又是在發酒瘋,“你先冷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