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登意識到凱爾對“死神”代行人所擁有的力量多少還是有一些概念的,只是還是不能確定凱爾是否知道神言。
“老實說,我有點疑惑。”艾登乾脆丟擲了重點,“這人會想到用奧菲利婭威脅你,多半已經查到了你。他血統不低,又有這樣的特殊能力,照理來說……難道不應該直接找上門來取你性命嗎?”
“這個……”凱爾遲疑了一下。
凱爾曾在那名代行人拜訪潛伏在上城區的血族子爵時出現在薔薇鐵獄附近,並和維羅妮卡以及阿比蓋爾產生過接觸,凱爾是那名代行人的可能性很低。
迄今為止凱爾提供的情報都能得到驗證,因此艾登姑且相信凱爾對他說的都是真的。
但說的都是真話,並不意味著凱爾事無保留。
“我總感覺那名代行人似乎對你有所忌憚,才會嘗試著選擇用這種手段。”艾登趁熱打鐵地追問,“莫非你其實早就知道敵人手上有‘死神’賦予的特殊能力?你是不是對我隱瞞了什麼?”
數秒鐘的沉默,凱爾嘆了口氣:“好吧,好吧,看來這事瞞不過您。正好您也幫我制止了那混蛋的劫獄企圖,我就告訴您好了。”
說著他擺正了臉色,壓低了聲音說道:“其實,我身上留著始祖賦予我的‘恩賜’。如果說那人是死神的代行人,那我就是始祖的代行人。那傢伙靠接觸發動的殺人能力,對我恐怕是無效的。”
“恩賜?什麼恩賜?”艾登稍稍睜大了眼睛,“你難道吸了始祖的血?”
聽起來,凱爾似乎可以免疫代行人手上的“奪命”權能。
“不,是比那規格更高的恩賜。”凱爾豎起一根指頭擺了擺,“我的身體,融合了一片始祖心臟的碎片,始祖將自己的一部分‘不死之身’分享給了我。”
融合心臟的碎片……
艾登一聽就意識到這跟阿比蓋爾將自己的手指和他身體融合起來的事情幾乎一模一樣,比起代行人讓血族女伯爵喝下自己得血這件事要接近得多。
按常理推斷,始祖在神言方面,至少應該也是“死亡”權柄的聖徒。
聽凱爾這個意思,始祖似乎是將“不死”的權能傳給了他。
“意思是,你跟始祖一樣,就算被燒化成了灰,也死不了?”艾登指著凱爾問道。
“達不到那麼誇張的程度,但也差不遠了。”凱爾聳了聳肩,“別的血族,心臟被徹底破壞就會死,但我不存在要害。當然,也只是死不了罷了,受了嚴重的傷害以後如果得不到血液補充,傷是不會好的。”
“感覺你的始祖對你還真是不錯啊,你是他親兒子?”艾登問道。
“不,我是他的狗,最最忠誠的獵犬。”凱爾扯起嘴角,有些自嘲地笑笑,“他對我還算比較信任,因為我是絕對無法背叛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