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趙右辰一大早又去了。
可是,今天註定又是毫無收穫的一天。
第三天,趙右辰還是拿布包著拐去了,心裡給自己催眠——就當是拿把劍。
可是,李青河還是沒有出現。
趙右辰覺得自己像個傻子。
第三天傍晚他回宮覆命的時候,蕭傾覺得他的眼睛是不是因為瞪得太長時間,眼圈都變成了紅色。
蕭傾覺得不能這樣了。
“趙將軍,不然讓朕去吧。”她腦中突然靈光一現。
“趙將軍,或許我們還需要一輛馬車,車門半開,朕可以坐在馬車裡。最重要的是,馬車在遇君亭外的位置需要精確。”
趙右辰皺眉,“陛下,此非常時期,出宮的話……”不安全。
蕭傾心有慼慼。
就因為這屁股沒坐熱的位置,她已經遭遇兩次刺殺了。
不過,蕭傾覺得自己這次不會這麼倒黴了。
“趙將軍,你說那些想要殺朕的都是什麼人呀?”蕭傾湊近了低聲問。
傅眀奕也沒特別明確地說過,只是特別說了下飲雪箭,說來自皇室。
可是,她這身體的哥哥死的活的都不知道,即便是活的,不先出來搶皇位宣示主權,卻先派人來殺她?
她覺得這邏輯肯定不對。
而其他有可能殺她的,又是皇室中人的……
天和帝子嗣艱難,如今明面上還活著的估計也只有那位遠在封地的三皇子,好像是個什麼王。
哎,不怪她記性不好,一般人不上心的東西記性真沒辦法好。
蕭傾一向自認是一般人。
天上掉下個皇位砸到她頭上,她都覺得是不是下輩子要倒血黴了。
不,當皇帝真不是最好的命,這是勞碌命,也該是倒了血黴的人才攤上這麼一輩子的。
蕭傾信念堅定得很。
話說回來,那個三皇子聽說雙腿有疾,是常年坐著無法行走的人。
這樣的人,是無緣皇位的。
無緣皇位,那就沒有動力找皇帝的麻煩。
且太傅從未提過此人的負面資訊,說明她來自他的威脅——大約是零吧?
那麼,危險在哪裡?其他宗親?
蕭傾摸摸下巴,她有沒有必要查一查皇室宗譜呢?
不過,這都要等太傅回來再說。
太傅就是她的搜尋引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