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傾正想著,就見應子夜一臉嚴肅地站在那裡。
難道真的出事了?
“子夜。”
應子夜已經大步走過來,規規矩矩地口稱陛下,行禮問安。
蕭傾將他扶起來,問道:“出什麼事兒了嗎?”
應子夜皺了眉毛,也沒避開馬洪,很快說道:“喬白的母親過世了。”
蕭傾愣了一下。
“什麼時候的事情?怎麼回事兒?”
“應該是昨天的事情。那日我將喬白送回酒館之後,酒館中已經被打砸得不成樣子。她的母親應該是嚇著了,當時加重了病情。我留下一些銀錢,讓喬白給她母親找大夫看看,買點兒藥。可是今日我去的時候,酒館中仍是那個樣子,他就跪在他母親的床前發呆,他的母親……”
蕭傾想到那日喬白倔強地站在小巷中,明明害怕卻還要跟人講道理的模樣;想到他在馬車裡面不服氣地非要她說為什麼笑的模樣,想到在山中的時候,他在那一瞬間幾乎崩潰的模樣;想到他最後選擇相信他,然後保持沉默和冷靜的模樣……
“本來不應該因為這等事情來煩擾陛下,可是喬白的樣子實在……子夜勸不動他,聽說左鄰右舍也都來勸過一遍,也是無用……”
馬洪皺著眉,心裡不太贊同應子夜的行為。
喬白雖然與他們有過接觸,可是在那個時間的接觸並不能說明他們之間有多麼親近的關係。
這種事情怎麼好拿到陛下面前說呢?
明明是不相干的人,還是這樣不相干的事情。
但是他偷偷看了眼蕭傾,已經知道他們的陛下是不可能不管這件事情的了。
“明岫呢?”蕭傾問馬洪。
“在後殿。”
蕭傾很快找到明岫,問了一下這幾日她差人給喬白那個酒館送東西去的情況。
明岫道:“正要與陛下說這個。前幾日明岫便在挑選給那位喬公子的東西。因為考慮到喬公子的生活,所以選的基本都是些應季的食材等等。可是昨日,明岫吩咐人喬裝之後將東西都送過去,喬公子卻不接受。宮中的人今早才回來,明岫正要等陛下回來稟高陛下,喬公子那邊……”
蕭傾點頭,“方才子夜已經告訴朕了。你準備一下,我們出宮一趟。”
正說著,傅明奕卻又來了。
“陛下要出宮?”
蕭傾頓覺頭大。
今天不是出宮的日子。傅明奕在這裡堵著他們,大概不是為了給他們送行的吧?
“太傅,朕要帶明岫出宮一趟。”
“陛下應知,今日並非出宮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