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傾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也不會承認,她其實被趙右辰拔劍等一系列動作給嚇到了。
面對喝醉酒的人真的是不能計較再多。所以當趙右辰毫不在乎地以染血的手包裹住那塊白玉,慢慢悠悠地揚長而去時,蕭傾只在原地幹吞了下口水,心想不知道明天趙右辰酒醒之後還記不記得自己做過這樣……特別的事情。
看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蕭傾摸了摸胸口,試圖把剛才那番場景從腦海裡給丟出去,可是記憶就是這麼奇怪的東西,你越是想要忘記的東西,反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越沉重深刻。
蕭傾慢慢往回走,一邊漫不經心地看著月涼夜色,一邊好像少了點什麼。
馬洪顯然已經和劉意敘舊完了,這時正快步趕上來。
蕭傾看見他,便暫時丟開腦中的思緒,帶著他去找傅明奕。
這時宮宴未散,太傅還在殿中一邊與王項等人喝酒,一邊說著一些適合在這個場合聊天的話題。
旁邊有小侍在他耳邊低語,他心裡便笑了一下。
陛下的心性確實並不難猜。
傅明奕向眾人告罪,這才緩緩往出走去。
王項搖晃了兩圈手中的酒杯,微微眯著眼看了看傅明奕不緊不慢走出去的背影,聽到旁邊的孫進益問道:“丞相看,他是做什麼去?”
王項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從武魂墓一路回來,他腦子裡就總是迴盪著之前“蕭傾”的眼神,和踩著馬洪下車的那一幕。
以至於美酒佳餚都失去了味道。
他想,他應該再確定一次,自己是不是選錯了人。
而傅明奕出去之後,被小侍引著七拐八彎,果然就看到小陛下揹著手站在亭中,旁邊是馬洪,亭外還有禁衛軍站崗守衛。
傅明奕一步一步走上去,半躬下身子給蕭傾見禮。
蕭傾擺擺手,轉過身來道:“朕便直說了吧,朕是來向太傅要解藥的。”
傅明奕並不意外,卻還是問了一句:“陛下只要解藥嗎?”
蕭傾點頭,幾乎想要翻個白眼。
廢話,不要解藥的話,難道看著馬洪去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