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上次的偷襲還是有一丁點用處的:袁紹又派車運糧,並令淳于瓊率兵萬人護送。
這次護送糧車計程車兵增加了足足一倍,有一萬人護送了。
沮授知道袁曹兩軍就這麼相持下來,必定是自己這方獲勝,於是建議道:“另外派遣蔣奇率領支援軍隊在運糧軍隊的外表,以斷絕曹軍的抄掠。”
畢竟袁紹已無後顧之憂,地廣人眾,州民人殷盛,兵糧優足;
而曹操呢?
處於四戰之地,連年的戰亂使得他治下的百姓死傷慘重,許多良田都成了荒地,就算是荀彧絞盡腦汁給他運糧,那也遲早彈盡糧絕的。
只要打持久戰,曹操潰敗在即。
“曹賊能動用的兵馬最多五千,豈敢與我軍爭鋒?”袁紹冷著臉拒絕了。
……
卻說袁紹帳下謀士許攸平常經常顯擺,說我和袁公從前的故交,關係非比平常,得罪了很多的同僚;
此時他指使親家貪汙稅賦,收行賄賂還讓侄子強取豪奪,強買強賣,大量斂財的事被留守鄴城的審配將逮捕,並且嚴刑拷打之下得到了是受許攸指使的供詞。
這件事上報到了袁紹那裡,氣得袁紹差點當場砍了他,要不是他連連保證自己受到了冤枉,恐怕已經人頭落地了。
出了中軍大帳後,許攸失魂落魄地亂逛,想到自己家人入獄,以前的事肯定會被抖出來,到時候自己一定會受到連累而死。
“我必須要另行一條出路才行。”許攸雙眼滿是仇恨地呢喃道,“曹阿瞞是我兒時好友,現在只有他能夠收留我了。”
想到曹操現在只有三日存糧,他的眼中有了名為希望的光芒。
……
北方寒冷的冬天又到來了,凜冽的西北風把樹木、百草吹殘,官渡的荒原上一片悲涼肅殺之氣。
曹軍連營的帳篷被寒風吹得嗚嗚作響,白天全心禦敵倒也覺不出什麼,到了夜晚寒露冰霜一來,值夜計程車卒們被凍得瑟瑟發抖,守著炭盆、火把,搓著手腳取暖。
王權穿著新領的曲督甲冑,騎著戰馬圍繞著營寨巡視著,他遠遠便看到一個猥瑣的人影在遠處晃動。
“戒備,有動靜。”他低呼一聲,掏出了馬屁股旁邊的弓箭,搭弓射箭一氣呵成,隨著弓弦微微顫抖,箭矢帶著“咻”的破空聲射在了人影的腳前。
“好漢饒命,我是你家丞相的兒時好友,我有重要計謀要獻於你家丞相,快快帶我見你家丞相。”人影連連呼喊,舉著雙手緩緩走向王權等人。
“放屁,我義父怎麼和你這種猥瑣之輩識得?”曹真抽出腰間的長劍就要砍殺了面前的人影。
‘莫非這就是那向曹操獻計的許攸?’王權心中隱隱有了猜想,便伸手止住了曹真下一步動作,“你是何人?”
“吾乃南陽許子遠是也!與你家丞相是兒時好友,現在我有一計能助你家丞相擊敗袁紹,還不快快帶吾過去!”許攸見王權沒有動手,立馬漲了氣勢,捋了捋鬍鬚道,“待曹啊瞞擊敗袁本初,你也能跟著我分潤些許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