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啟程上路,這一次的新兵們行走的速度明顯提升了許多,在天色未暗的時候全軍竟然趕到了酸棗。
匆匆在城外紮營,曹操留下夏侯惇看守營地後便馬不停蹄地帶著曹仁等將領進了酸棗拜見張邈。
第二日,大廳內已經聚集起了多方諸侯,他們食用了早飯正坐在大廳內品著茶水,空氣有些安靜。
“孟卓兄,我們兄弟在此會盟,難道不升壇祭天嗎?”一個留著短鬚的中年人坐在太師椅上笑呵呵地看向張邈。
“理所應當,不過升壇總要人主持吧!”張邈左右張望著,最後把目光落在了短鬚中年人身上,“要不就公路兄來吧!”
“是極是極,公路兄是袁家嫡子,再適合不過了。”
“論名望,誰不知道三世五公的袁家呀?”
“公路兄確實適合主持開壇儀式。”
……
諸侯們紛紛點頭贊同,讓本來準備看笑話的袁術笑容逐漸消失。
“咳咳,讓各位道友失望了,昨天著涼了,嗓子不舒服,怕是不能勝任了!”袁術原本中氣十足的聲音瞬間變得沙啞起來,說完還咳嗽了兩聲,然後趕緊喝茶潤喉,看起來還真像那麼一回事。
坐在張邈身後的曹操臉色難看起來,盯著袁術的目光也隱隱不善起來。
沒有發現兒時好友的眼神變化,袁術放下茶杯,聲音沙啞的說道:“孟卓兄畢竟是主人,還是你來比較合適。”
“也是啊!我們可不能反客為主了啊!”
“孟卓兄第一個起兵反董,理應獲此殊榮。”
“這可是人名垂千史的榮耀啊!孟卓兄可不能放過啊!”
……
諸侯們紛紛鼓動張邈,一副我為你著想的模樣。
眼見形勢不對,張邈雙眼咕嚕一轉,立馬計上心頭,“我們也算一方諸侯了,升壇這種事讓下面的人辦就好!”
“我覺得孟德兄便合適,他曾經可是盟主親衛啊!”袁術捋了捋鬍子,輕笑道。
“好……我……”曹操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張邈伸手給攔下來了,“孟德少時任俠放蕩,遛鷹偷女人得行,升壇可不行!”
這個時代的‘俠’可不是什麼好詞,是指那些整日無所事事的地痞流氓。
“我懂,我懂!”
“早有耳聞,早有耳聞呢!”
“家兄與孟德兄入室偷人家的新娘子可是聞名遐邇呢!”
……
原本有些嚴肅的場面瞬間變得愉快了起來。
曹操漲紅了臉,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可惜到底還是默然不語。
眾諸侯商量了老半天,終是選出張超手下一個具有表演天賦的功曹臧洪登壇宣讀誓詞。
臧洪聲音洪亮,是個不錯的演說家,尤其是聲討董卓暴行時更是涕淚交加,極為煽情。
誓詞宣讀完畢,在場的眾諸侯果然被感動得稀里嘩啦、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