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近五百道攻擊僅僅只有地階水準的話,血天河想要應付還不費什麼難事,可偏偏這些攻擊足有天階頂峰高手一擊的程度。堅持了這麼久,已到血天河的極限。
說來也怪,他衝上御神山,往前走的時候,山頂的攻擊一刻也不曾停歇,可當他退出一步之後,山頂就安靜了下來,任由他平安地飛下御神山。
血霧城城主的神sè頗有些狼狽,可那雙霸氣的眼中卻隱隱閃過一股喜sè。
“恭喜天河兄,又破自己的極限,恕為弟眼拙,今日是踏出四百七十三步麼?”秦且歌連忙一陣道賀。
血天河傲然道:“比你前日多出三步!”
說罷,閉目盤膝坐下,打坐恢復起來。
秦且歌微微笑了笑,也沒在意,只是輕聲道:“那我也要再努力努力行,萬不能讓天河兄超越我太多啊。”
兩大頂尖高手平日裡交流的不多,除了闖山收服御神之外,便是在打坐恢復,唐風聽了他們的對話也不禁一陣失笑外人都以為這兩位人物若是碰到一起的話,肯定會拼個你死我活,可如今這相安無事的場景若是傳揚出去,怕也沒人會相信。
他們兩人現在的攀比,就好似兩個小孩在較勁似的,失了江湖中人的虞詐,卻多了一份率真。現在的兩個人,不是什麼千年死敵,而是正在比拼的對手。
他們兩人在閉目打坐,唐風也不肯閒著,這裡所處的位置姑且也算是在靈脈旁邊,自然可以修煉靈訣。
本來這種情況,唐風好是趕緊離開,免得哪一日又惹的血天河不痛,對他痛下殺手,秦且歌能保他一次,卻不可能保他兩次三次。
但是唐風捨不得離開,好不容易來一次御神山,又碰到兩大頂尖高手在較勁比拼,這種機會千年難得一見,他們在闖山時使用的招式和應付的手法,多看看也有不小的收穫。
所以之前思量了一日之後,唐風便決定繼續留下來觀摩,順便修煉一下靈訣,反正自己現在回去也沒什麼要緊事,湯非笑他們全都在白帝秘境裡歷練,莫師姐恐怕正在藥神宗裡煉製丹藥,自己縱然去了白帝秘境,也只是自己修煉而已,何必非得回去?
日一天天地過去了,在御神山下修煉靈訣,不比在山河圖旁修煉進展的,畢竟這裡的靈脈無法與山河圖中的龍脈相比。縱然如此,唐風在靈訣也有不小的進步。
一個月的功夫,兩層靈訣已經穩固下來,正在有條不紊地朝第三層進發。
而這一個月的時間內,唐風觀摩了兩大頂尖高手闖山二十次!這兩位人物,每隔三天必定會闖山一次,你來我往,彼此較真不止,為那一兩步的輸贏卯足了勁頭,樂此不彼。
而在這一個月的時間冉,他們兩人已經能走出五百步了,沒有輸贏,從來都是你超越我,我超越你,當一個人破了記錄之後,下一次另外一個人必定能超越,縱然只是一步之差,那也是超越!
二十次的觀察,唐風自己也心有所悟,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開始他只是想從兩大頂尖高手的手法上學到一點東西,但是漸漸,每當他們某個人闖山的時候,唐風都會將自己帶入進去,試想若是自己,在面對那蝗蟲過境一般的攻擊時該怎麼處理。
而且透過這麼多次的觀察,唐風還發現了一些可疑之處,只不過這個疑慮他沒敢說出來,怕自己在兩大頂尖高手面前班門弄斧。
不過唐風卻因此心中生出一絲疑慮。
御神,真的是人能夠收服的神兵麼?司徒讓說過,天谷的殺神壽童只走到半山腰處便退了下來,而如今,秦且歌和血天河兩人,都也已經走到了半山腰處,可還是被逼落。如果御神真的能被人給收服的話,那收服他的人該有多強的實力?靈階上品都不成,難不成靈階之上還有高的層次?
不!不應該是這樣的,神兵通靈,神兵認主的話,根本不會看主人的實力如何,只看主人的資質和脾xìn合不合自己的胃口。
就比如說秦四孃的炎日劍,炎日認主的時候,四娘不過是個小小的玄階而已。
這麼想的話,難道說千年以來,就沒有一個人能合御神的脾氣?所以它不願意認主,多加阻擾,不讓任何人踏足御神山頂?
又或者說”,…它只是在考驗這些想收服它的人,而這麼多年來,卻從未有一個人透過考驗?
“唐風,你要不要上去試上一試?”唐風正在沉思的時候秦且歌突然問道“啊?”唐風一愣,抬頭望向這位高人,只見對方正微笑地望著自己,道:“本宮主見你近日思慮良多,想來已有不少心得,既然有想法,就該付諸行動,這樣能驗證你的想法是否正確。
“前輩抬愛了。”唐風哂笑一聲,“晚輩實力低微,怕是入不得御神的法眼,上了山便會被轟下來。”
“莫要妄自菲薄,以你的年紀能有今日的實力,普天之下找不出一掌之數!你天縱之資,想來腦袋也好使,不象我們兩個老傢伙,思維已經固化,說不定闖山一次能有意外的收穫呢。”
“哼!”血天河在一旁聽了冷哼一聲,顯然是不想芶同秦且歌的說辭。
唐風著實有些心動了,他觀察了一個月,說沒有想法是假的,可兩大頂尖高手就在自己旁邊,他哪敢自作主張去闖山試驗?這樣說不定還真把血天河給惹怒了。現在被秦且歌這麼一說,心頭的想法越加濃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