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白帝城內生活了上萬人,其中有很多象唐風這樣打扮的小廝和家奴,這些人都是一些沒有資質修煉,用來處理雜事的存在。所以唐風走進這裡,只要不報出自己的名字,倒也不會引人關注。
白鼕鼕和白儒兩人身份也不高,畢竟只是白家收養的孤兒而已,實力是隻有玄階左右,一路走來,唐風現他們時常會退到道路的兩旁,躬身而立,等待著迎面走來的人過去之後繼續踏上道路。
而那些迎面走來的人,甚至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只是信步離去。
每當這個時候,白儒總是有些不太服氣,嘴上小聲嘀咕著那些人只不過走出身比自己好,修煉時間比自己久,要不然自己的實力肯定比他們強上很多雲雲。每每這個時候,白儒總是會被師妹痛罵一頓,可也樂此不彼,一張笑臉相迎。
走了半炷香時間,迎面又來了兩人,一老一少,老的鶴童顏,一身氣勢十足,容貌威嚴,少的年輕俊俏,風度翩然。
白鼕鼕和白儒趕緊又退縮到一旁,低垂著腦袋,唐風自不必說,跟著兩人也退了回去,只不過在悄悄打量著這一老一少。
因為這兩人居然全是天階,那年輕人看起來比自己大不了幾歲,大概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可居然也修煉到了天階的境界委實讓人驚歎不已,這個人定然驚豔豔,資質出眾,讓唐風生出了一點比較的心思。
天階,即便在白帝城內也並不多而且如此年輕的天階,日後前途必定無量。
老者並沒有在意唐風三人,反倒是那年輕人扭頭瞥了一眼白鼕鼕,嘴角浮現出一抹輕佻的微笑,一雙眸盯住了白鼕鼕挺翹的胸脯,正在仔細打量的時候,卻猛地一抬頭,看到了唐風投過來的目光。
這年輕人的腳步一頓,目光變得陰沉起來。他沒想到在白帝城內居然還有下人敢如此肆無忌憚地打量自己。而且,他剛偷窺白鼕鼕的目光肯定也被唐風給現了,頓時有些惱羞成怒。
年輕人腳步停了下來,那個老者也不由跟著停了下來,疑惑地看著他,道:“小塵兒,怎麼了?”
年輕人微微一笑,轉頭對老者道:“沒事。”
一邊說著一邊冷笑地望著唐風,然後慢慢地走到白鼕鼕面前。白鼕鼕和白儒兩人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但是眼看著這年輕人對自己的師妹好像有些歹意,白儒卻是依然微微踏前一步,有些擋在白鼕鼕面前的意思。
年輕人冷哼一聲,身上一股澎湃的天階氣勢猛地朝白儒衝過去,白儒悶哼一聲雙腿不禁瑟瑟抖起來,就連額頭上也冷汗直冒。
年輕人這看著白鼕鼕問道:“師妹叫什麼名字?”
“稟寒少爺,我叫白鼕鼕。”白鼕鼕誠惶誠恐地答道。“白家的人麼?”這個寒少爺嘴角的譏笑浮現出來,又問道:“師妹在城內所當何職?”
“與師兄兩人負責看守南門。”
“這可是個苦差,整日站在門口不動動彈,想必寂寞的很。”寒少爺開口道,“不如這樣你跟著我回去,當今侍女平日裡也用不到你,只是在我就寢和起床之時需要有人來鋪床疊被剩下的時間你大可自行修煉,如何?”
白鼕鼕神色一慌,正要應答的時候,白儒卻強行往前走了一步,開口道:“寒少爺,我師兄妹兩人是白家的人,除非有城主的調任狀,否則我二人是沒法離開現在的職位的。”
寒少爺冷笑一聲,白儒只覺得自己眼前一hu,臉頰上就被掃了一巴掌,右臉上頓時出現一道清晰的巴掌印,整個人也被打的轉了好幾圈,差點跌倒在地上,再望向那寒少爺的眼神幾欲噴火。
“我有問你麼?白家盡收些不懂禮節的下人。”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是看著唐風的。
剛自己的糧事被唐風給撞破,他也就是想折騰一下這三個人,只不過唐風一副小廝打扮,他身為寒家的少爺,自然沒這個興致來羞辱他,那樣做只會掉了自己的身份。可白家的兩個人就不同了,這樣做一來可以教訓一下這三人,二來也算是試探一下白家的反應。
白帝城內五大家族中,寒家這些年越來越囂張了。
怎麼,你還想跟我動手不成?”寒少爺譏諷地看著白儒。
白儒臉上委屈萬分,憤怒無比,拳頭緊握,他自己如何看不出這寒少爺對師妹的企圖?再加上這個飛揚跋扈的少爺惡名在外,他哪裡肯放師妹去狼口虎穴?
正欲再理論一番,他的一隻手卻被白鼕鼕捏住了,白鼕鼕對他緩緩地搖了搖頭,眼中滿是苦楚和乞求。
如果白儒一時衝動真的動起手了,那絕對就是一個死字。玄階在天階面前,真的不夠看。
他們兩人只不過是白家收養的孤兒而已,即便是寒少爺在這裡殺了他們,恐怕也受不到什麼責罰,頂多就是被刮斥幾句。
直到現在,那老者開口道:“被小塵兒看上也算是你的福分。此事也不需要城主下令了,你現在就跟著小塵兒走吧,明日我自會跟城主說去。”
白鼕鼕眼中蘊藏著屈辱的淚水,輕啟朱唇,對著白儒無聲地說了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