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主居住之地,不得擅闖”當臉色淡漠卻透著一股狂喜之情的歐陽先生踏入院落的一瞬間,幾個侍女盡職盡責地跳了出來,冷聲叱喝道。
歐陽先生不聞不問,徑自地朝內走去,那幾個侍女眼見如此,也不再跟他客氣,手上的長劍挽出幾朵劍法,就朝歐陽先生圍攻了過去。
可讓幾人吃驚的事情生了,無論幾個人怎麼攻擊,劍招都無法傷及這個身穿灰袍的男人,甚至可以說,她們的長劍在離對方還有半尺距離的時候就彷彿被一道無形的屏障給阻攔了下來,再也無法寸進分毫。
侍女們的額頭一瞬間冒出了冷汗,她們的實力並不高,可也不是太低。會生這樣的事情,她們自然也能知道,這個灰袍的男人比起自己等人來,實力絕對是高了不止一籌,單單隻憑藉他身上的罡氣,就足以輕鬆地抵禦她們的進攻。
歐陽先生面不改色,一臉雲淡風輕地就走出了侍女們的包圍圈,甚至都沒有正眼看她們一下,也未曾打算和她們動手。
不過侍女們職責在身,即便明知不可為,也不敢放這個灰袍人進去,一招未中便追在歐陽先生身後,幾柄劍同時刺出。
歐陽先生腳下不停,眉頭微微一皺,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身上的罡氣只是猛烈的波動了一下。
下一刻,幾聲慘叫之聲傳來,那幾個追在他身後的侍女齊齊倒飛了出去,空氣中飄散出好幾串殷紅的鮮血,吧嗒跌落到地上,好半晌都沒爬起身來。
她們並沒有死,所受的傷勢也不算太重,只不過是歐陽先生不想被這幾個侍女糾纏,稍微出手懲戒一番罷了。不過話雖然這樣說,可若是想再起來糾纏,只怕是有心無力了。
歐陽先生繼續朝前走去,天空中卻突然洋洋灑灑飄落下無數落葉,正好籠罩住他所在的一小片範圍,這些落葉依然還嬌嫩翠綠,葉蒂也是鮮的很,明顯不是因為時日到了自動從樹上脫落而下。
這些樹葉飄落的度很緩慢,在微風的吹拂下沸沸揚揚,可此時卻彷彿是得到了一個統一的指令似的,無論是上下左右,還是前後的樹葉,居然全都朝歐陽先生聚集了過去。
一直古井不波一臉雲淡風輕的歐陽先生臉色瞬間凝重了起來,猛地停下腳步,身傾斜,雙腳輕輕輕輕一點,朝後飄去,腰間佩戴的長劍出鞘,一片絢爛無比的光芒閃過,無數落葉被斬成齏粉。
劍身上傳來嗡嗡的震動之聲,歐陽先生落穩腳步之後朝前看去,只見還有不少落葉緩緩地飄落到地上,但是這些落在地上的葉,卻彷彿一柄柄尖銳的利劍似的,全都插進了堅硬厚實的青石板中,入土三分,完全看不到蹤影了。
“天劍”歐陽先生的眼光何其毒辣,剛就從這些落葉之上感受到了犀利的劍意,此刻再見到這等匪夷所思的事情,自然一瞬間就想到了這個傳說中的境界。
唯有天劍,能讓世間萬物成為使用者的劍,唯有天劍,能讓一片片嬌嫩的落葉擁有如此強大的殺傷力。
天劍斬萬物歐陽先生心頭震動,剛若是他的動作稍微慢上那麼一點,一旦被這些落葉包裹住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即便是以自己這等境界的高手,在面對天劍的時候也不敢有絲毫馬虎大意。
心頭震動的同時,歐陽先生臉上也是湧現出了一股狂熱,沒想到,實在是沒想到,在這裡居然能碰到到了天劍境界之人,他也是個用劍的高手,罡心也是劍,一身劍術早已返璞歸真,可卻依然只能窺探到天劍的門檻,卻無法真正達到天劍之境。
就好像一個人追求了一生的目標,突然出現在了自己面前一樣,即便歐陽先生再怎麼淡然再怎麼冷靜,此刻也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了。
他想知道,這個到了天劍之境的人,到底是何妨神聖。
一道白影驀地在眼簾中閃現了一下,歐陽先生抬起頭來,正看到一個一頭銀色白,身穿潔白長裙,臉色冰冷如亙古不化的雪山一般的女,靜靜地站在離自己大概十丈之遠的地方。
人未到,攻擊先,不愧是天劍歐陽先生心悅誠服。
不過,這個女的年紀看起來年輕的出奇,歐陽先生自然不會認為她只有表面上看起來這般大小,其實實力到了一定程度和境界,容貌的變化已經微乎其微了,很有可能經歷很多年,容貌都不會變上多少。
但是即便如此,這麼年輕容貌卻還是讓歐陽先生著實詫異了一番,能擁有這麼年輕的面貌,就說明面前這個如盛開的白蓮花一般的女,在很年輕的時候就已經擁有了很高深的實力,否則根本無法保持住自己的容顏。
自己手上的劍忍不住嗡鳴了一聲,歐陽先生詫異地盯了一眼,再抬頭看了看那個白衣女,嘴角忍不住浮現出一抹微笑。
與此同時,雪女也是皺著眉頭看了看腰間佩戴的水寒劍,心頭驚詫萬分。
神兵示警來的是如此之晚,這是不可能生的事情,兩柄神兵,如果接近千里之內的話,就會有一些異狀產生,這些異狀被擁有者感知,就能得到一定的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