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大門的造型實在是太特殊了。整個大門高足有四五丈,倒不是說它多麼有氣勢,如此巨大的烏龍堡,有這樣一個氣勢的大門自然是正常的。只是這個大門的造型不是一般模樣,而是一張張開的大嘴!彷彿一隻兇獸張開了獠牙巨嘴,擇人而噬。從外望去,裡面黑咕隆咚,顯得格外陰森,正門上那幾顆用石頭雕砌而成的獠牙也惟妙惟肖,增添了整個堡壘的神秘感和恐怖感。
只是此刻,這張開的巨嘴大門處卻沒有一個人影。唐風正疑惑的時候,背後卻驀然出現了一股陰冷的氣息。
唐風霍地轉過身,急朝後退去。再抬頭看的時候,不知什麼時候自己站立的地方已經出現了一個骨瘦如柴的男人,他佝僂著腰.腦門上光禿禿一片,就連上衣都沒有穿,下身僅穿了一各褲。
他的臉龐上,裸露在外的身軀上,一道道尺長的疤痕猶如交錯的道路佈滿其上,看起來很是猙獰。他的右眼被一塊黑布遮擋住了,黑布被繫帶繫著,在腦後打了個結。
他用僅剩的一隻眼睛冷冰冰地看著唐風,眼中的鄙夷和嘲諷絲毫不加掩飾。
唐風擺出了防禦的架勢,背後汗毛僥豎!這個人...境界並不見得有多高,但是很擅於藏匿和壓制自己的氣息。若不是剛他離耳己太近,自己也不應該能現他。
來到這裡,就莫名其妙蹦出個獨眼怪人,唐風心中的感覺越來越不美妙了。
烏龍堡,絕對不象笑叔所說的那樣,精通什麼機關術,這裡和那個鹽城一樣,處處透著古怪。
“來的?”獨眼怪人打量了唐風異刻開口問道。
聲音很難聽,就象是鐵鍬觸碰到石頭出的刺耳摩擦聲,能讓人起一身的雞皮疙瘩。唐風注意到這個獨眼怪人的喉嚨處,有一道橫切過整個脖的傷痕,他的聲帶應該是被損壞了,所以聲音會這樣。
只是這個人的命也真夠大的,脖處被人劃了那麼長的一道傷口居然也沒死掉。而且他身上的那些疤痕,就是經歷無數次生死之戰的證據。
唐風點了點頭:“我第一次來這裡。”
既然笑叔和斷叔之前說的話都是假的,那麼自己也不用說什麼要見烏龍堡堡主之類的屁話了。但是笑叔給的那個牌應該會有點作用,否則他也不必慎重其事的交給自己。
正想將那個牌拿出來給對方看看的畔候,獨眼怪人已經隨手扔過來一把匕。
唐風伸手接過,還沒等他問話,獨眼怪人已經如一股風一般衝到了唐風面前,他手上也有一把同樣舟匕.直直地朝唐風脖處刺了過來。
唐風一驚,伸手將匕橫切過去,企圖攔下對方的一擊,嘴上開口道:“什麼意思?”
獨眼怪人陰冷地笑道:“殺了我!或者被我殺掉!”
說話間,他的招式陡然一變,手上匕根本沒和唐風有任何接觸,在半空中挽了個花,直接突破了唐風的防禦,轉刺胸膛。
唐風大駭,連忙將胸一收.匕差之毫釐,擦著衣服劃了過去.招式未老,獨眼怪人將匕翻了個轉,對準了唐風的胳肢窩,變招之,達到了一種恐怖的境界,匕還未捅到,唐風已經感覺到森冷的氣息衝擊到了自己身上“慌得他連忙往後退開,獨眼怪人如影隨形,始終和唐風保持著相同的距離。
一柄小小的匕,在這個獨眼怪人的手上猶如手指一般靈活.他沒有動用任何罡氣,只是單純的用武器在攻擊,可是他的度,他的動作,卻每時每刻都在欺騙唐風的眼睛。
眼睛,喉嚨,下陰,腹部,心臟,腦後......每一擊,他的終目標都是唐風的要害位置。
,準,狠!他的招式.簡單直接,沒有任何繁冗的花招,全部是以殺人為終目的,殺人的技巧在他手上猶如美麗的花朵一般綻放開來,那藝術一般的動作居然會從這樣一個怪人手上施展出來,讓唐風也是一陣感慨,就好像鮮花被插在了牛糞上一樣惋惜。
唐風用出了全力,居然也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因為對手根本不和他有接觸,讓他的力道也無從揮出來,而度上彼此相差不多,終唐風被逼得和他以打,正如他當初逼迫寒冬那一戰一般情況。
他現在完全不知道這裡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笑叔和斷叔要自己來這裡又是做什麼,本來還不想和這裡的人生衝突,但是獨眼怪人的殺招激了唐風心頭的惱怒,漸漸地,唐風的眼神也堅定了起來,一身殺氣肆無忌憚地瀰漫開來。
死在唐風手上的人數不勝數,殺人多了身上自然會有殺氣,在戰鬥中這種殺氣就會流露出來,這並不是刻意壓制就能壓制住的。
當唐風殺機湧動的時候,獨眼怪人一直冷冰冰的獨眼居然也微微顫抖了起來,不是恐懼,而是興奮,象是貓聞到了腥味,臉上的肌肉也都扭曲了,手上的動作越的起來,殺氣凜冽,就連一直沒有動用的罡氣也運轉於全身。
他一動用喜氣,唐風就有些吃不消了。
這個獨眼怪人,至少也是個地階中上品的水準。比唐風高出好幾個品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