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高順帶領全盛時期的陷陣營不過七百人,論戰力就算個個以一當十,也可能成為名揚天下的精銳。
陷陣營對敵方最大的打擊在於撕裂,把對方軍陣從中間強行撕開,那便是對敵方最大的震懾。
兩軍接戰之後,以高順為首的箭頭強勢插入丹陽軍陣中,並快速攪動。
丹陽軍的軍陣瞬間就亂了,想要兩翼包抄,可是幷州軍陣卻又細又長,根本包抄不過來,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一方被一分為二。
此時一眾丹陽軍也顧不上什麼軍陣了,開始圍過來各自為戰。
但戰場畢竟不是打群架,幷州軍都是一幫大浪淘沙留下來的老油條,即使混戰之中也能找到一兩個同伴背靠背,以保護自己的後方。
可丹陽軍那幫新兵純粹就是群架式打法,很快便被打的頭破血流,抱頭鼠竄。
也就是他們平常彪悍無比,這才能苦苦支撐。
此時他們再也不敢嘲笑對方,大家心中只是慶幸,這幸虧是演練,對方拿的是沒有殺傷力的木矛,要真是拿的鐵矛,一下就扎死了,他們連這會兒都支撐不了。
很快的,一眾丹陽兵被揍得鼻青臉腫,大部分人都抱著頭蹲下,不敢吱聲。
要知道木頭棍子也能打死人的,看對方這凶神惡煞的樣子,分明就是想把他們往死裡揍。
兩方主將陳到跟高順在亂軍之中倒是戰了個平手,不過漸漸的幷州軍圍了上來。
陳到主動撤矛,對高順拱手道:“高將軍勇猛過人,在下佩服,今日為我這幫新兵上一課,在下感激不盡。”
其實陳到早已預料到自己手下這幫新兵不是對手,可是不讓這幫人真正經歷過失敗,恐怕誰都眼高於頂,覺得自己了不起。
對抗的時候讓幷州軍狠狠收拾一頓,雖是流點血,但總比到了真實的戰場上丟了命強。
“陳將軍客氣了,”高順對陳到的武力也感到吃驚,沒想到那位少年主公的手下竟然有這等人物,“將軍能帶領一眾新兵,還能支撐這麼久,實出高某意料之外。”
“在下帶領的的確是新兵,今日戰敗實數正常,”陳到淡然道:“不過在下訓練十日之後,他們便不算新兵了。
到時高將軍敢不敢應戰?”
“有何不敢?”高順平靜的道:“難道陳將軍僅僅十日,就能把新兵訓練成老兵不成?”
“試試看,”陳到微微笑了笑道:“那就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高順爽快的答應,他正好也要儘快把陷陣營的戰法灌輸到目前這支軍隊裡去,以期儘快能接近陷陣營的戰力。
他不知道的是,陳到未來能訓練出被諸葛亮稱為“西方上兵”的白毦兵,其練兵也有獨到之處的。
總之,這是同時期兩大練兵高手之間的較量。
未來他們統領的都是這個時代最為精銳的部隊。
……
遙遠的草原之上,暮色漸漸降臨。
一座低矮簡陋的帳篷前面,一身匈奴打扮的蔡琰,低頭用牛糞生著火。
火上面的瓦罐裡煮著菜葉和得過來的米粒,一個五六歲的男童在旁邊圍著一頭小羊羔跑著轉圈。
“思漢,別跑了,小心摔著,去洗手,過來吃飯,”蔡琰抬起頭,攏了攏散落額前的碎髮,對兒子笑了笑。
她雖然臉上全是泥汙,但是卻難掩其自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書卷氣,清逸脫俗的臉龐,苗條婀娜的身段,盡顯漢家少婦的柔媚與溫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