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文逍兒一臉呆滯，完全不明白陳玄為什麼還能動。
“那杯水，我沒有嚥下去。”
陳玄張開嘴，一道水線噴出。
“所以...陳玄你就殺我？”文逍兒一臉不敢置信。
“我早就看出來你有問題了...”陳玄道。
在遇到文逍兒的時候，他的體外經脈中的那一團詭氣就在不斷躁動，特別是文逍兒越接近自己的時候。
這片迷霧似乎有迷惑心智的作用，但陳玄可是擁有滿級悟性的...他腦中最後那一點清明一直堅持著。
要知道，詭氣可是人類負面情緒、負面思想、人的善惡中惡的那一面的所凝聚而成的...真實的文逍兒溫柔可愛，善良無比，絕對不會跟詭氣有關聯...既然這個文逍兒能引動詭氣，那她必然是假的。
因此，陳玄早就留了一個心眼，一直在防備著她。
“陳玄，我文逍兒果然沒看錯人...”文逍兒俏美的臉蛋上露出一抹詭異的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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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我愛死你了，死在你手裡，我文逍兒心甘情願。”
文逍兒白皙的小手摸著鎮淵劍，又用力刺入三分。
她手上滿是鮮血。
陳玄眉頭皺起。
這個文逍兒好像話還挺多...
“你還不死？”他問道。
“恭喜啊，陳玄，你通關了。”文逍兒突然淒厲笑著，突然流下淚：“陳玄，其實你有許多方法可以通關的...可你偏偏選擇了最狠最無情的這一種。”
看著眼前這個文逍兒傷痛無比，陳玄一怔，心裡竟有些酸楚。
“什麼意思？”
“你既然識破我，直接逃走也算通關，將我打昏也算通關...可你，直接一劍捅過來...呵呵。”文逍兒淒厲的搖頭。
“你又不是文逍兒，你只是一個試煉場景中的角色，我殺你又如何？”陳玄冷道。
“你確定我不是文逍兒？你確定這場試煉或者說考驗...文逍兒感知不到？”
“你可知道？陰陽交織、善惡同在、黑白相彰...”
“一個人不可能只有善而沒有惡，陳玄啊陳玄，一劍刺中的，是我，但傷心的，不是我，是那個在人域苦苦等你的文逍兒...”
“我不傷心，是因為我本就是惡，你用惡來對付惡，是何等的好笑...你竟然還覺得自己贏了。”
“其實...你在加持惡，你造就了一個新的文逍兒，你懂麼？”
“你是通關了...可僅此而已，受益最大的，是我，惡的文逍兒。”
陳玄越聽越心驚。
他似乎才明白過來，秘境的深淵和修羅難度，完全不是打打殺殺，而是另一層面，似乎觸及到心靈，或者說是人生本質等等方面的考驗...或者教訓。
眼前的文逍兒說的話，並非全無道理。
至少，他聽懂了一半。
他預感到，自己用以前的通關思維對付秘境，這一劍，似乎真的捅錯了。
“文逍兒，對不起，我不該傷你...”陳玄試著說道。
“陳玄，我不怪你，我愛你，你做什麼我都原諒你。”眼前女孩的聲音突然溫柔了許多，但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徹底不見。
“嘻嘻，那個溫柔的文逍兒，已經被我埋在心底了...陳玄，你加持了我，此刻的我，強大到你無法理解...”女孩道。
陳玄面色一變，直接道：“開啟天窗說亮話吧，你到底是誰？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