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部的經理剛剛拿著房卡開門的時候,感覺到身邊男人那種強大壓制的氣場,幾乎是想要將身邊所有的事物都湮滅了。
她都差點沒有拿穩房卡,滴的一聲房門開啟的瞬間,身邊的這個男人就好像是獅子一樣竄了進去,那種眼神,好像是煞神歸來一樣。
客房部經理看著地上已經被打了一拳的人,本道是人家家裡自己人的事情,但是如果真的在酒店內出現了這種打架鬥毆的事情,到底受到傷害的還不是他們酒店的聲譽,便招手讓後面跟著的兩個人將半靠在牆面上的韓澈去扶起來。
她能當時客房部的經理,能做到這一步,瞭解的肯定要比普通的職員要多的多的,那麼入住的人也都要了解的,就比如說眼前這兩位。
韓澈,朱家小姐的未婚夫,現在已經是在C市沸沸揚揚了。
而這位韓瑾瑜,就算是不知道S市韓家,在圈子裡的人,都好歹知道一點張老手下的韓瑾瑜,也算是一個傳奇人物了吧,而且張老十分看重他。
說來也怪,韓家老爺子可是參謀長,卻有了一個這樣的孫子。
現在,就是將這兩人分開,就算是兩人有矛盾,哪怕是想要殺了對方了,那也不能在酒店房間裡。
韓瑾瑜將宋疏影已經撕扯的裸露肩頭的上衣向上拉了一下,手指微動,將她的衣領釦子扣上,上下掃了一眼,特別看了一下宋疏影身上是否有痕跡,低聲問:“有沒有事?”
宋疏影搖頭,此刻倒是眉眼低順了,本在韓瑾瑜幫她係扣子的一瞬間,背僵了一下,下意識地想要躲開,卻終歸是穩穩地站在原地沒有動。
韓瑾瑜這才放下了心來,抬眼,就看見幾個酒店工作人員正在扶著韓澈起身,向門外走去,直接就開口叫住了韓澈。
“你等等。”
韓澈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怎麼?”
韓瑾瑜冷冰冰的吐出兩個字:“道歉。”
不僅僅是為今天的這種行為,而且還有之前所有的欺騙,道歉,向宋疏影道歉。
聽了韓瑾瑜的這兩個字,韓澈好像是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我親愛的哥哥,你在做夢吧?還是你真的退化了?我對宋疏影做了什麼嗎?就算是我想要做些什麼,你出現的這麼及時,我也沒有能做成啊,你倒是看看她身上的那些痕跡,究竟是哪個禽獸弄出來的?”
韓瑾瑜眯了眯眼睛,眼神冷的像冰。
“韓澈,你現在留下來。”
他現在當著這麼多外人的面,一些話不能說出來,要不然損害的不僅僅是他們,更重要的是宋疏影,宋疏影是女孩子,根本就經不起外面的抹黑造謠。
客房部的經理心裡一驚,她就是想要先把這個人送出去,然後再來安撫另外這個人啊,都是大人物啊,跟打架鬥毆還不是同一性質的。
“那個,韓先生,現在有什麼事能不能……”
韓瑾瑜一下子打斷了客房經理的話,“你先帶著她去另開一間房。”
他的手牢牢地抓住了宋疏影的左手,宋疏影低頭看了一眼他手背上的青筋,應該是很用力,但是她卻感受不到狠狠地力度,似乎所有的憤怒都已經集中到眼睛裡,看著面前的韓澈。
客房部經理現在也不敢違抗韓瑾瑜,她走過來,對宋疏影伸出來一個請的手勢:“小姐您這邊請。”
韓瑾瑜這才安撫似的在宋疏影的手背上捏了一下,然後鬆開了宋疏影的手,“先在房間裡待著,不要出來,一會兒我去找你。”
宋疏影點頭,跟著客房經理走出去,繞過韓澈身邊,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不經意的對上了韓澈的目光,旋即邁著腳步走出去,不再回頭看一眼。
韓澈聽見韓瑾瑜的話,在注意到宋疏影那種默契的眼神,內心好像是有一把火在拼命地灼燒著,幾乎將他的五臟六腑吞噬。
等到房間內的人都清空了,只留下韓瑾瑜和韓澈。
韓澈此刻有些狼狽,臉上帶著傷,頰邊有淤青,卻逼著自己冷硬的看著站在床邊的韓瑾瑜。
韓瑾瑜開口說:“韓澈,我說過,你不要做讓你自己後悔的事情。”
韓澈冷冷笑了一聲:“那我現在就已經做了,那你要怎麼辦?宋疏影對你是有不同,但是,你覺得你可以得到她麼?她的心根本就不在你身上!你是韓家的長子長孫,你想要娶侄女,你也要看看,不想氣死爸爸,也要氣死爺爺了!你這就是給我們韓家抹黑!”
韓瑾瑜漠然的動了動手腕,出拳特別快,但是這一次,韓澈因為事先有了防備,側臉躲開,向後退了一步,手中已經拿起來豎立在牆面上的一支晾衣杆,然後抓著底部狠狠地想韓瑾瑜的背打過去。
晾衣杆不是普通塑膠的,而是實木的,雖然只有不粗的一根,但是打在身上仍舊是痛的,忍耐不了,特別是韓澈用盡全力的向下打過去。
一聲悶響,是實木木頭接觸到皮肉骨骼的那種聲音,但是韓瑾瑜咬緊了牙關,將口中的悶哼聲給嚴嚴實實地堵在了口腔裡。
這讓韓澈有些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