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承斷然拒絕:“不給你聽。”
梁易現在充分發揮他的死皮賴臉痞子相,“我就聽一遍,就給我聽聽唄,你又沒有什麼損失,我敢打保證,以後絕對不去騷擾你兒子了。”
“就不給你聽。”裴斯承直接取出錄音帶放進外套的口袋中,順道補上了一句,“隨便你去騷擾裴昊昱。”
梁易:“……”
於是,在接下來的半個小時內,顧青城將查到的資料拿給裴斯承看,倒是相安無事十分安靜,而梁易就在一邊處於暴躁邊緣了。
可能是主人暴躁了,所以,連帶著梁易剛買的這隻白貓,也有點暴躁,喵嗚喵嗚的反覆不停地叫,叫的連在後面站著的董哲,都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一層一層地往下掉。
顧青城皺了皺眉:“小六,你這貓叫的太難聽了。”
梁易也正在找法子不讓這貓叫出聲來,但是也實在是無奈,這貓也是剛買沒有多久,還沒有混熟,他現在也著實是抓狂,暴躁加抓狂,就很容易暴走了。
梁易眯著眼睛,現在在座的顧青城和裴斯承他都惹不起,便索性就氣都撒在了貓身上,直接將這隻貓從腿上拎起來,惡狠狠地說:“再叫我就把你扔出去!”
都說貓其實是靈性動物,這一點真的是不假。
可能是貓聽懂了梁小六的話,也可能是梁小六抓著她的毛把她給抓疼了,然後就醫生尖利刺耳的貓叫聲,慘劇發生了。
裴斯承就在梁易身邊坐著,挨著坐的最近,兩隻手剛好正拿著一份資料,襯衫袖口向上挽起,卻不料,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這隻貓不知道是從哪個詭異的角度衝了過來,貓爪子直接就在裴斯承的手上劃了長長的一道,立即就殷出血來,在白皙的手背上,觸目驚心的一道。
裴斯承只是微微蹙眉並沒有說什麼話,倒是縱虎歸山的梁易,大叫了一聲,“啊!老子被毀容了!”
裴斯承抬眼,定睛一看,梁易一張俊臉上,從耳側差不多一直到鼻翼處,一道貓爪子長長的撓痕。
雖然梁易臉上的這一道沒有裴斯承手背上的傷口深,但是也是見了血。
梁易從茶几下面翻出來一個鏡子來,看著自己的臉,欲哭無淚。
顧青城倒是十分淡然地看著梁易,“叫你再買只貓去騷包,看你還閒著沒事兒浪不浪了?”
梁易現在分分鐘恨不得將那隻白貓給剮了燉肉吃,結果再一看,貓已經不見了。
既然是貓爪子撓的見了血,就要去醫院打狂犬疫苗。
董哲在前面開車,問道:“梁少,貓在買回來去動物防疫站做過檢查麼?”
梁易聽了一愣:“還要做檢查麼?”
董哲:“……做檢查確定沒有帶病。”
“那還沒有來得及,就被抓了。”
裴斯承索性說:“反正都是要打狂犬疫苗的。”
然後,梁易就很是糾結一個問題,為什麼被貓抓出血了,要打狂“犬”疫苗,真是令人費解。
最後,醫生看了兩人的抓痕,裴斯承手背上的要嚴重一些,到了醫院處理了一下,才不再流血,而梁易臉上的不太嚴重。
當晚,宋予喬接到電話,帶著裴昊昱來到梁易開的私人餐廳內吃飯,見到梁易臉上的劃痕,還沒有說什麼,一邊拉著的裴昊昱就大叫了一聲:“小六叔叔,你臉上掛彩了!”
梁易就當沒聽見,接著看選單點菜。
裴昊昱覺得自己沒有了存在感,乾脆就跳上了椅子上,大聲喊了兩遍:“小六叔叔,你臉上掛彩了掛彩了掛彩了!”
於是,原本站在梁易另外一側的服務生,也不禁好奇地緩緩挪動著腳步,想要看看自家老闆樑上究竟是怎麼掛了彩了。
梁小六抽了抽嘴角,直接將手中的平板甩給一邊站著的服務生,看著裴昊昱這個令人討厭的小鬼,說:“我知道,不重要的事情就不用重複三遍了好麼?”
他轉過來對服務生說:“菜不點了,你就去告訴大廚,說貴客來了,有大有小,讓他自己看著辦。”
裴斯承適才正好從包廂門外進來,很是時候的補上了一句:“重要是乾淨,這裡有孕婦。”
孕、婦?!
於是,梁易和裴昊昱兩個人的腦袋刷的十分一致的首先看向顧青城,然後看向裴斯承,最後才是正在幫忙擺放碗筷的宋予喬身上。
梁易此刻心想:為什麼又有了!想有的沒有,不想有的偏就有了!
裴昊昱小盆友此刻心想:孕婦是誰?不是喬喬吧?
裴昊昱畢竟是從小都生活在國外,在思想上就早熟一些,各方面自立能力也很強,他也知道,其實所有的小孩子都不是從垃圾箱裡撿的,而是從媽媽的肚子裡生出來的,特別是在溫哥華的一個小鎮上,有一次裴斯承出去工作,將裴昊昱留在鄰居家裡,正好就遇上孕婦要生了,當時還是裴昊昱打的急救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