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沫的身份畢竟是特殊的,醫生也不想讓她在醫院的病房裡受到傷害,避免受到牽連。
戚可看著喬沫在床上的可憐相,冷笑著:“裝什麼可憐,想讓誰同情你?”
喬沫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臉色有些慘白,等到戚可離開之後,她將臉埋在了枕頭裡,咬緊了牙關,然後摸出來枕頭下面的手機來,給葉澤南打了一個電話。
但是,葉澤南沒有接。
她反反覆覆打了好幾次,終於再也打不通了。
喬沫看著天花板看了好久,忽然一把拔掉手背上輸液的針,換了衣服就出了病房門,打車去盛庭。
………………
當天晚上,虞娜便找醫生要了一定劑量的鎮定劑,裝盒之後放進了揹包中。
然後,她回了一趟家,收拾東西。
母親問虞娜:“要出差麼?”
虞娜點了點頭:“老闆讓我出差,一個多月,在廣東。”
“那麼遠,一個月啊。”
“老闆給的工資高,而且之前我都不經常出差,只是偶爾一次。”
裴斯承從來不讓虞娜跟著出差東奔西跑,雖然職場上從來不分男女,但是裴斯承還是有意讓虞娜留下坐鎮總公司內,免去了奔波勞苦。
父母再三叮囑路上注意安全,虞娜一一應聲,才揹著包下了樓。
樓下,葉澤南的車還停在院子裡。
葉澤南的手已經沒有大礙了,他坐在駕駛位上,剛剛按斷了所有喬沫打過來的電話,緊接著虞娜就上了副駕,將揹包拋在後座,說:“開車吧。”
葉澤南問:“跟你爸媽說好了?”
虞娜點頭:“說好了,出差一個多月,我爸媽都是老實人,從來都不會懷疑我什麼。”
葉澤南雙眼目視前方,“我想回一下盛庭。”
“可以,”虞娜說,“說不定喬沫還在那裡,還能搞箇舊愛團聚。”
葉澤南知道虞娜是在開玩笑,就跟在上午董事會結束之後編排母親的那幾句是一樣的,但是他也就順著開玩笑道:“你呢,算是新歡麼?”
虞娜聳肩,“那倒是便宜了你了,新歡舊愛齊登場啊。”
葉澤南倒是沒有往下接了,一路上只是平穩的開車。
這一段時間一直很悶熱,動輒就是雷雨天氣,車在駛入盛庭的時候,豆大的雨滴就開始噼裡啪啦地下了,葉澤南開了車前的雨刷,將擋風玻璃上蜿蜒流淌下來的水沖刷乾淨。
眼看著雨勢越來越大,而且已經到了晚上天氣陰沉,葉澤南便去樓上看了一下,喬沫並沒有在,便讓虞娜也上來,在房間裡住一夜,第二天再去郊外的別墅區。
虞娜沒有拒絕,在車內一不安全二睡的也不好。
不過,兩人也沒有想到,喬沫會在下著暴雨的這個時候,忽然回來了。
虞娜開啟門看見門外是喬沫,臉上的笑立即消失無蹤,這些天來與喬沫相處,虞娜真心覺察到,這個女人不僅僅是心機重,而且恃強凌弱,如果你比她強,比她有能耐,她就敬你三分,但是倘若你比她弱,對和顏悅色敬她三分,她就敢將桌子上的水直接潑到你的臉上。
此時此刻,喬沫渾身都是被雨淋溼的,上下沒有一處乾燥的地方,頭髮溼噠噠的全都黏在臉上,一副特別狼狽的模樣。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說:“我要找葉澤南。”
虞娜挑了挑眉,卻沒有拒絕,而是一手扶著門,向裡面喊了一聲:“有人找!”
葉澤南擦著頭髮走出來,看見喬沫的一瞬間,手頓了頓,將毛巾丟在一邊,面容冷峻。
喬沫從虞娜身邊走過,看著葉澤南,手扶著小腹,“澤南,我想跟你說清楚……”
“沒有什麼好說的,”葉澤南直接打斷了喬沫的話,“現在你還來做什麼?還是想要讓我重新吸麼?”
喬沫上前一步,想要抓住葉澤南的衣服,卻被虞娜直接在身前攔住,指了指腳下:“喂,小姐,地板剛剛擦過,請你退回去。”
喬沫盯著葉澤南的臉龐,眼眶中含著淚,臉頰上全都是溼的,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你能不能原諒我,我都是不想讓你離開我,我做錯了事情,我改可以麼?我愛你啊,我都是因為愛你,我才會一時間頭腦不清楚,做出傻事……”
“以愛為名麼?”虞娜冷笑了一聲,“你還真是能說得出口,不嫌自己臉上騷的慌,如果愛情都可以心甘情願的讓人去吸毒,讓人因為毒癮而依賴上一個人,那算是什麼狗屁愛?喬小姐,你還真是會給自己找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