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西墜,當地平線吞噬乾淨最後一抹金色餘暉,安城迎來了今天的結束。
陳放卷宗的院子裡面。
陸亭舟四個人一一從其中走出。
於老提著燈籠看著四人,露出呵呵笑容,道:
“祝你們四個在武侯鋪一帆風順。”
“多謝於老,告辭。”
蕭飛宇禮貌的回應。
陸亭舟則微笑拱手同時,道:“我們以後會經常來這裡叨擾於老的。”
“應該的。”
於老呵呵道。
他卻不知道眼前這個青年一句話裡藏著的只有自己明白的深意。
“告辭。”
四人再次施禮,離開了這院子,一路回到了他們的屋舍院落。
“明天就要前往武侯鋪上任了,大家把東西都收拾好。”
沈康善意的叮囑道。
說罷,又想起了什麼,道:
“雖然大家在四個方位,但還是在安城,既然師兄弟一場,若是以後辦案遇到什麼需要照應和幫忙的,都招呼一下。”
蕭飛宇和陳冰雁沒有拒絕,甚至也點了點頭。
他們雖然天才,但也並不是一點人情世故不懂,現在就等於是正式走近大雍王朝的官場了,雖然現在只能算是個最末等的九品芝麻粒大小的魚龍衛,但卻都理解人情人脈的重要性。
像他們這樣一批從學衙出身的人,先天就有著一些羈絆,用讀書人的說話,叫做“同年”。
看著沈康,陸亭舟也輕輕笑了:“以後有事要幫忙,隨時找我就是。”
院內,幾人短暫交流了幾句,然後沒有再多說什麼,明天就要出發去上任,今天晚上要把東西都收拾好。
而陸亭舟回到自己的屋子內,卻沒有急著收拾東西。
呼~
他盤坐在床上,深吸了一口氣。
視線已經進入到了腦海之中,看著那方完全變了顏色的印璽,心道:
“今天時間有限,只掠奪了屬於懷遠坊的卷宗內的證物精氣神,而那案卷室內還有八九成的大案要案沒有去接觸……”
整個大理寺記憶體放的證物,現在對於陸亭舟來言,就是一座待挖掘的金山。
而現在他身披黑衣,以後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以辦自己的案子為由,自由出入那裡,去開礦,挖取那些證物上的精神,來增長自己的精神。
現在。
夜已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