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明日起,蕭飛宇前往城東長樂坊武侯鋪任職……”
“陸亭舟……城南懷遠坊武侯鋪……”
“陳冰雁……城西淳化坊武侯鋪……”
“沈康……城北永興坊武侯鋪……”
王典念出了類似於委任書一樣的捲紙,而後看向了四人:
“明日你們就要去往武侯鋪赴任,也就是說,從明天開始,你們就要從大理寺搬出去了,這裡不能夠再為你們提供食宿。”
四人都點頭,多少都有些不習慣。
畢竟在大理寺吃住半年,每天只是練武,修習技藝,大理寺管吃管住,不用他們操心柴米油鹽醬醋茶的事情。
現在去往城內的武侯鋪任職,則意味著房子要自己租,每天吃飯也要自己花錢,或者自己去做……
陸亭舟倒是比其他三個人更習慣一些。
能夠理解,不管在哪個世界,都是要自食其力的,大理寺是學校,畢業了之後分配工作,他們都要開始獨立生活。
“今天還可以給你們留最後一天時間……”
王典繼續道:
“考慮到你們可能會對自己上任的地方不熟悉,特允許你們今天去寺內的‘卷宗院’熟悉自己所在武侯鋪的資料和那裡的同年。”
“多謝教習。”
四人同時抱手施禮:
“半年教導,永記於心。”
就連陸亭舟此刻的心理都是真誠的感謝。
拋去他的畢生目的,是要與這整個大雍王朝作對,幹那天下第一大不韙之事。
單說神槍靈官王典,的的確確是一個好的“老師”。
這半年來自己礙於特殊原因,王典由一開始的看好培養自己,到後來的恨鐵不成鋼的怒火,他都能感受到。
王典看著陸亭舟四人,心裡也是感嘆,又送走了一批青年。
他在大理寺任職教習,每年都要經歷這樣一番,但還是不能做到習慣和心無波瀾,因為每一年遇到的青年都不一樣,都是不同的人,每個人都會給他留下深刻印象。
“好了,抓緊時間去熟悉你們各自的‘武侯鋪’資料吧。”
王典擺了擺手,讓一個黑衣過來,道:
“你帶他們過去。”
“是。”
一個身披黑衣,但上面沒有繡魚龍,顯然是跟陸亭舟幾人一樣,最底層的‘黑衣衛’。
“諸位請。”這個黑衣伸手作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