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在王教習的腦子裡,就成了以後要去做護院,當打手呢?
只能歸功於自己半年來的一切,讓他們對自己的成見已經太深,認為自己沒救。
王典走後,陸亭舟搖了搖頭,走向了自己的屋子。
蕭飛宇和陳冰雁這批大理寺內最天才的男女,在剛才這一幕後,也都不可能過來跟他說什麼。
只有素來重感情的沈康,猶疑的走了過來,問道:
“亭舟,你真的準備以後去做護院打手了?你的天賦,怎麼能去做護院呢,這太可惜了!”
陸亭舟正在鋪床,聞言笑著說:
“怎麼會呢,我說了,我是去磨練自己的,與猛**手,就是為了要爭取月底留在大理寺。”
沈康不說話,面上卻是明顯的懷疑。
畢竟陸亭舟半年來不好好練功,到最後時候了,才來這麼一出,再加上王典教習那番說的再合理不過。
他怎麼會相信陸亭舟出門去打獵一趟,就真能突破修為了?能繼續留在大理寺?
“唉……這一批人裡,亭舟你和我都是窮苦人家,不像蕭兄和陳姑娘,他們在安城都有家世,我是真想以後能在大理寺內和你繼續並肩作戰,做同僚兄弟,共穿魚龍服。”沈康情緒複雜。
陸亭舟也沉默了片刻,而後看著沈康:
“放心,我必定會留下來,我的目標可不只是魚龍服,有朝一日,我還想穿上那蟒袍呢。”
他說話間有笑意。
沈康卻咋舌。
蟒袍……
那可是所有賜服級別最高的,僅次於皇帝的龍袍,非得是有柱國之功勳,才會被賞之。
而今大雍王朝被賜下蟒服的人,也並不是沒有。
他們大理寺隸屬的六扇門之總掌大雍所有兵事,當今太子太傅,武神候元化及,便是大雍朝唯二身披蟒袍之人。
堪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至於另一位北郡王李元嬰,則……
前不久被抄家了。
這是外話,
只說年紀輕輕的陸亭舟以後想穿蟒袍……
“你早點睡吧。”
沈康張了張嘴,最後只說出了這麼一句。
搖了搖頭,他離開了屋子。
陸亭舟見沈康離開,也不多解釋,笑著將床鋪鋪好。
他身上擁有的造化和肩負的仇恨,不管是哪一個被人挖出來,都是足以讓他現在死千百次都不夠的大秘密。
是以,他怎能去解釋什麼。
他人眼中看陸亭舟的研究字畫,是為不學無術,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一切就行了。
別人不必多說,也不能多說。
鋪好床鋪。
這一夜,只有大雪落下的呼呼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