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傳來呼叫聲。
莊燮臉上的肥肉一抖,他現在聽到“參軍”二字就犯膩歪,都怪那長得娘們一樣的柳參軍大言不慚,只會紙上談兵,制定的狗屁做戰計劃,把他們陷入如此兩難境地。
單立文和蓋都督臉色陰沉,一言不發縱躍下坡,落到一個穿青灰色棉袍臉頰痩長的年輕人面前,莊燮隨後也落下,很沒好臉色喝道“何事快說”
這已經算是客氣,平素在破賊軍大營,不耐煩時候都是大罵“有屁快放”。
陸參軍從袖內摸出一封漆蠟封口的密信,雙手遞出,道“這是臨出發前,方將軍交予屬下,交代到了跑馬嶺,天黑時分再交給三位大人。”
“哦”
聽得是方將軍的密信,三人對視一眼。
單立文上前取過密信,仔細檢查封口未破損,這才撕開信口,掏出兩張摺疊的信紙。
莊燮和蓋都督湊近一起觀看,匆匆掃視第一張簽署方將軍大名的信紙,三人不約而同發出抽冷氣的嘶聲,接著翻看第二張。
過了半響,三人同時跳起來,吼叫道“集合,整隊”
那狗日的柳白衣,更弦易撤,很兒戲地改變了既定作戰意圖,讓他們在跑馬嶺就地據扎,抵擋北戎人將要到來的圍攻。
說是因為奸人洩密,奔襲季陵溝的計劃變成了牽制北戎大部,給其他軍馬創造奔襲機會。
雖然信紙上籤署著方將軍名字,但字裡行間,卻透露著柳白衣的瘋狂。
洩密個屁啊,他們出發前就寫好了的密信,這他麼是有意為之。
只不知以幾位將軍的穩妥老成,怎地就同意那小白臉的胡鬧
跑馬嶺上下頓時熱鬧起來,人喊馬嘶。
一隊隊士卒推著裝有物資的雪舟,沿緩坡爬到頂上,士卒們從雪舟拿出鐵鍬,在頂上剷雪加高做雪牆,拍打緩坡,並在中間做出一道梯形,把厚雪拍打緊實做得陡峭光滑,使之成為上陡下緩兩截。
散出騎卒到十里外、二十里外,層層哨探警戒。
莊燮看到二十多個大鐵鍋架起,在坡頂堆木材燒火化雪,他再也忍不住,走到巡視的單立文和蓋都督身邊,低聲問道“這些,是你們早就安排好的”
如果只瞞他一個,可就有說道了。
單立文苦笑搖頭,低聲解釋“有三十餘架雪舟,是柳先生親自安排,每舟只坐了兩人,舟內塞滿好些雜物,包括鐵鍋、劈好的乾柴等等,柳先生都有準備。”
到此時,對照柳先生在第二張信紙內的各項安排,逐漸變作跑馬嶺上的防禦措施,他已經有了信心,能夠在不大的跑馬嶺,孤軍頂住北戎人騎卒大部隊一晚上的圍攻。
莊燮嘀咕一句,“他就不能開誠佈公與咱們說出來非得整這麼些么蛾子。”
蓋都督低聲笑道“事不秘不成功。柳先生這是把咱們當誘餌使用,又不放心咱們這些人,擔心走露訊息。”
莊胖子狠狠地吐了一口。
“啊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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