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訪少女苦大仇深的臉『色』也褪去了,和凱文相互尷尬一笑,竟然不知道怎麼開口。
倒是凱文看出零什麼:“你是來找童昂童師傅的吧。
(他指了指少女的肩頭)我也粗通炎黃武術,四門橋沒練過也見過的。
(他又看向少女的腿)不過你這腿上功夫,和銅師傅可一點也不像啊。”
他這話是用炎黃官話的,字正腔圓,十分標準。
少女星眸一亮:“所以你真的見過我父親?我聽古烈那個傻大個你知道他的下落?”
凱文一聽臉都黑了:“那混蛋哪裡傻了?他明明也知道了,怎麼還要你來問我?”
這不是給人上眼『藥』麼,這女孩和童昂有五六分相像,明顯就是家眷女兒,你個大兵不好意思告訴人家死訊,難道凱文就好方便麼?
少女的眼『色』黯淡下去:“我知道我爸爸凶多吉少了,他總是很快就脫離案件,然後和我聯絡的,可是這一次……”
凱文面對這種情況一向都是沒什麼辦法,所以他只好生硬的轉移話題:“那個,我還不知道你是誰……還有,節哀。”
少女勉強拉起嘴角,眼圈紅了又紅:“我叫黃春麗,童昂是我父親,也是我的上司,他的案子……現在是我接手了。
從接手的時候,我就意識到,這應該是復仇。”
凱文不由得挑起了一邊眉『毛』,雖然一眼大一眼,但還是蠻帥的,不過他的語氣就很驚訝:“什麼?你也是國際刑警?我你們頭頭是個什麼鬼,會讓女兒接手父親犧牲的案子?還是一個人?他的良心不會痛嗎?”
他倒是對黃春麗姓黃而童昂姓童沒什麼反應,無外乎收養或者隨母姓而已,感情是真的別的就都不算。
黃春麗抽了抽鼻子,臉上沒了笑容,這次就不只是眼圈,連眼睛都紅了:“所以我爸爸真的死了是吧,而你果然知道線索。”
凱文嘆了口氣,兩眼望不住的用手搓著自己的大腿:“啊……線索可以給你,但是,你要知道復仇這件事,恐怕不能是你了算。
要知道童師傅朋友不少,想出力的人多著呢,有不少也是前輩,他們可不會眼睜睜看著你去冒險。”
少女低下頭,有兩滴眼淚流下,卻立刻就被她擦掉了:“黃師傅。
(凱文一愣:哈?)我父親全名是黃仝昂,人工仝,昂宿的昂,所以是黃師傅。
(被少女這一強調,凱文更有點懵,他有點想笑,但是覺得好像不合時宜:黃銅啊?)
黃春麗低著頭似乎陷入了回憶:”你的國語不錯,應該體會到,他這名字不是很好,總是被灑笑,所以他很的時候,介紹自己就叫童昂。
我聽爺爺,為此他甚至不學家門正傳的武功,轉去學旁支的拳法,不過宗族裡還是很開明的,並沒有因為這個,就不培養我們。
我是黃家嫡傳,雖然拳術一道以人為本,人強則拳強,但是嫡傳和旁支到底是有區別,而且我們家的蔡李佛拳,其實也不是正傳。
所以我比我父親強,強很多。前輩們自然是為我好,我知道的,可是這個仇,我還是要親手去報!“
看著少女認真的眸子,凱文想了想:”腿法,姓黃,南方人,不會是我恰好知道的那一位的後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