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布魯斯失聲道:“父親走的時候欠了一屁股的債?這這這……不可能!承安的國庫一向收入穩定,每年都在穩步增長。經過這些年的積累,雖然不多,但絕不可能欠債!特別是今年還多出一個徐錚!”
塞尚苦笑,二話不說的帶著幾人前往國庫。
徐錚知道在這個時空,這個時代,雖然已經出現在萌芽狀態的銀行,可國庫當真就是國庫,不是那種概念上的國庫。它用來收藏大量的真正的硬通貨,更類似於某種藏寶室,裡面通堆滿了各種珠寶、鑽石、古董、滿山滿眼的金幣,說不定還埋藏著什麼傳說級的東西。同時它本身就充滿了無數的傳說,像寶藏一般。
去參觀塞繆斯家的國庫啊,徐錚大感興趣,心裡又是好奇又是興奮,搞不懂為什麼進行這樣一個有趣而充滿冒險精神的行動時福倫一臉的灰敗,像才死了爹孃一樣如喪考妣。
和徐錚猜想的一樣,塞繆斯家裡的國庫當然修建在地底下,並有重兵把守。幾人一人取了一支火把,在兩個衛兵的帶領下往國庫走去。
事實上,在整個路程中,徐錚越是走越覺得塞繆斯家的國庫像墓室,或是某種隱密的、不可見人的地下恐怖精神病院。裡面關有許多的精神不正常的變態,被送進去的是變態,出手醫治人的更加變態,怨靈或是鬼魂都滋生在這種地方。
走著走著,徐錚越發的心裡發毛。雖然他並不怕鬼魂什麼的,但周圍的環境實在不咋地,讓人身臨其境的處在某部三維立體空間投影的鬼片中。偷眼打量一下其它幾人,他們臉上倒是鎮定自若,徐錚小小的鄙視了一下自己,為自己太投入而自我痛恨。
腳下石階螺旋向下。比兩人並肩那麼寬要略寬一點,隔一段地方就有內凹的石窟。裡面插著火把,也有照明魔法陣,不僅可以容納好幾個,更有著魔法陷井或是駑箭一樣的裝置,確實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易守難攻設計。
令人討厭的是它身處地下。不僅潮溼不說,洞壁上還長著看上去很難看很骯髒的苔類事物,非常讓人不喜。人從這裡路過,時不進還有水滴滴落下來,落到頸間一片冰涼,很難讓人不聯想到有陰暗的生物盤距在頭頂,滴落的東西是它們垂涎欲滴的口水。
徐錚這廝。想像力實在太豐富了些,正在那裡自己嚇自己。
走完螺旋狀的石階,前面是曲折的通路,曲徑通幽一般不知通向何方。然後又是螺階石階。又是彎曲通路,隔一段地方就有厚實的鐵柵門,四個衛兵守在那裡。不僅臉上的表情顯得生人勿近,臉色也是常年不見陽光似的,病慘慘的白,跟活屍似的一臉怨氣。
一行人路過,這些看守國庫計程車兵打招呼的時候臉上都沒有太多表情。徐錚發現他們不笑還好,笑起來的時候表情僵硬,寒磣磣的挺嚇人。
徐錚頸後汗毛倒豎。忍不住小聲對塞尚道:“皇叔,以後給這些衛兵多加些肉食,每頓配點酒好麼?嚴格控制量的酒,會促進血液迴圈,讓他們更健康。肉食必須是熱的,裡面鹽放重一些,再不然多弄一些魔法光球擬出陽光來,讓他們多照一照,不然對身體很不好。這種環境呆久了,長年累月的下來很難不生毛病。另外,如果可以的話,每個月的軍餉也多發一些,他們長年呆在地底下,很不容易。”
塞尚頓了頓前行的步伐,有些動容的認真看了徐錚兩眼,點頭道:“是我和戴恩疏忽了。就依你的方法辦,模擬陽光的事情問問兩個學院的魔法師,看看他們有沒有辦法。其它還有什麼要新增的?”
徐錚想了想,覺得這裡死氣沉沉,身體和心理都需要照顧,便道:“我看到不少地方都有多餘的空間,可以設定些沙袋,扛鈴類的鍛鍊工具。讓他們可以發洩一下,排解一下寂寞,久了會憋出心理毛病來。”同時心中還在想,自己那個魔法留聲裝置應該於試著做做,如果能做出來,用它錄下星光歌舞團的音樂,無論是伊玫兒甜美活潑的歌聲,還是維克海嘯一般的搖滾,都可以讓這些士兵聽聽來排解寂寞,讓他們一個個更有人氣一些。
布魯斯輕輕笑起來,見不得別人過得不好,這才是徐錚本色。
塞尚點頭,道:“這事交給你了,你看著辦。”
話音落處,凡是聽到計程車兵都忍不住轉頭看這個一臉親和少年。認得這是塞繆斯家新收的平民王子計程車兵都衝他感激的點頭,認不得的也對他露出了感激的笑容。守國庫有多麼寂寞辛苦,箇中的滋味實在很難向不明白的人表達,但這少年卻想到了,更還為他們謀取福利,這樣一個少年實在讓人無法不喜歡愛戴。
只是他們的笑容實在太過慘白磣人,很機械又很僵硬,還有股子像是噴著白霧般的生冷氣息。徐錚看在眼裡越發的心裡磣得慌,強自衝他們一笑點點頭,腳下加勁走得更快。
走了約摸近半個小時,一行人才走近國庫。
最後一段通路比較乾燥,越是走,空間變得越寬闊,直到來到兩扇巨大的門前。
兩扇門,每扇都有兩米寬,四米來高,門上雕著古樸繁複的花紋。出乎徐錚的預料,這裡還有一位魔法師,也是一臉要死不死的殭屍表情,雙手寵在袖裡站在門的一邊,無論徐錚怎麼看,都覺得他更像是一個死氣陰沉的死靈法師。
塞尚上前出示了國王印章,魔法師出手了,徐錚才驚覺這是一位奧術法師。根據他解開魔法枷鎖和陷井的能量波動,徐錚保守估計這位魔法的修為至少高達七階,竟是一個與加西亞不相上下的能人!
皇家的水,果然很深!這是徐錚看了他解除一切和魔法相關的封鎖後安靜的退回原地繼續扮死靈法師時唯一的感覺。
然後由鎮守在這裡的衛兵,一共十六個中出來十名推動那兩扇門,徐錚才驚覺這門出奇的厚,整塊都是由金屬鑄成,說一扇足有十幾噸一點都不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