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自己身下的科比獸在控制不住的六足打顫,畏懼的不住往後退縮。霍克不禁心生疑惑,科比獸已經算是中高階位的魔獸了,先是看著這小子行了一個大禮,現在又畏懼得直往後縮,真是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別多。什麼樣的人,會讓科比獸王者的後代自動行禮,又是什麼樣的魔獸,能讓這隻白玉科比獸也會感覺到畏懼?
仔細去打量眼前和徐錚親熱的依偎在一起的魔獸。虎身、環眼,掛在嘴邊兩顆尖利的閃著寒光的鋒利牙齒,還有那一對寬大的翅膀,都和傳中說那種永遠也不可能被人類馴服的魔獸的形像重合在一起。霍克一陣心底發涼,失聲叫道:“風行魔獸翼翅虎?!”
“正是。”徐錚笑眯眯的道:“風系翼翅慮,一點也不假。不過它可不是我的坐騎。我沒那個資格可以把它當作坐騎。它是我的兄弟,我的朋友,我的家人。我能騎上它,是因為它關心我,愛護我,願意帶著我去藍天翱翔。是不是,嚕嚕?”一邊說著,一邊笑,還不忘伸手去揪嚕嚕唇邊的鬍鬚。
嚕嚕吃痛,伸爪子去拍徐錚的手,徐錚飛快的縮回手,又去揪它另一邊的鬍鬚。這是一人一獸常玩的遊戲,嚕嚕的動作始終不如徐錚靈活,又不敢使大力拍傷了他,徐錚便十揪十中,得意得很。
等多揪得幾次,嚕嚕被揪痛了,便委曲的看著徐錚。徐錚連忙陪笑,道:“好好好,我錯了,行不行?回頭烤肉大餐伺候著。”
嚕嚕這才高興起來,趾高氣揚的昂著頭,露出一副理應如此的表情。
一人一獸詭異的相處模式看得來自維吉爾的一行人目瞪口呆。魔獸和人之間。還能像這樣的?
霍克收回眼光,知道自己又輸了一陣。心裡越發惱怒,沉聲道:“徐錚王子,請帶路。”
徐錚呵呵一笑,道:“嚕嚕,託我上去。”
嚕嚕應了一聲。在眾人難以置信的眼光中,一爪捏住徐錚背後的衣衫,掄起一拋。維吉爾眾人就只見到徐錚的身體被斜拋而起,劃過一道弧線,掄到天上後又下降下來,穩穩的騎在嚕嚕背上。
好大的膽子。維吉爾的人都控制不住的倒吸氣。
可那位承安的二王子卻安然坐在這隻風系翼翅虎背上,看那輕鬆的表情。剛才危險萬分的一番舉動,竟是平量打鬧慣了的遊戲。
短短的動作間,一人一獸的親密配合就顯現了出來,首先是人對獸的完全信任。面對這樣一頭高殺傷力的魔獸,徐錚對待它的態度完全就是放任其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其次是魔獸的機靈,在徐錚落在自己背上的那瞬間。這隻叫做嚕嚕的魔獸竟然會略微伏低身子,以這個動作來緩衝落下時人體所受的衝擊。觀其整過過程,不得不說,這兩者真的是水乳交融,再沒有能比他們更親密的了。
一套動作大為出採,維吉爾眾人都佩服的瞧著徐錚,霍克王子卻更加鬱悶了。徐錚轉頭看到那個牛頭人從角馬車裡伸出頭來。也佩服而崇拜的看著自己。不知道為什麼,他就喜歡這個看上去兇惡,實際上和善的大傢伙,便對他露齒一笑,揮了揮手。
第二次料想不到這位高高在上的王子會對自己露出友善的動作,牛頭人小心的看了一下霍克的方向,見他一臉鐵青的不知道為什麼在發怒,沒有注意到自己,就悄悄的對著徐錚也揮了揮手,然後趕緊放下手。
這個動作落在徐錚眼裡,不禁對他更加喜歡,隱隱已經生出結交之間。但看他在霍克手下很是沒有地位,怕自己冒然做出什麼會傷害到他,只能心裡忍著,轉頭對霍克道:“王子殿下,這就走麼?”
霍克忍著怒氣,點點頭。
徐錚也不介意,騎在嚕嚕背上,一人一獸間心意相通,也不見徐錚有任何指示,嚕嚕就跨著步子往外行去。
這番動作,讓霍克更加大怒。徐錚騎著風行魔獸,竟然不飛行,而是陪著自己慢慢而行,擺明了有羞辱之意。他哪裡知道,徐錚卻是一番好心,剛才確實是有滅他威風之意,現在卻是知道科比獸不能飛行,所以才催著嚕嚕平地上慢慢行走。徐錚卻不知道,自己一番好意卻被人曲解,當作了示威。可見一件平常的事情,用著不同的心態去觀察,得出的結果則是不一樣的。
霍克心裡心著悶氣,發猛的催著白玉科比獸往前,可身下的坐騎畏懼嚕嚕的存在,無論怎麼催,都半死不活的吊在嚕嚕身後半個位置,死也不願和嚕嚕並肩而行。霍克心裡越發憋著一股火發作不出來。他做為維吉爾的王子,一直是活得輕鬆得意,要風有風,要雨有雨,卻料不到到達帝都以後,有心炫耀一下,卻處處在這個穿著平衣的像平民多過像王子的二王子麵前吃鱉,當真心裡憋曲之極。
徐錚卻不知道他的心事,從塞繆斯城堡一路外行,前往下城區的第一座水塔,做著自己東道主該做的事,悠閒的向著霍克一行解說沿途的景色和錫安的特色。
霍克一路所見,錫安的繁華和富足程度不及維吉爾的都城沙暹,臉上又露出倨傲的神色。特別是越臨近下城區,貧民越多,時不時有衣衫破落的小孩子在街頭奔跑時,這種倨傲的神色的更濃,方才連番打擊帶來的失利一掃而空,霍克出言又犀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