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那就生兩個!”
“你當做生意呢?”
薛越笑了兩下,忽然驚站起來大喊一句:“糊了!”
之間薛越手忙腳亂的去拿鍋蓋,結果反被滾燙的鍋蓋燙了手掐著自己耳朵好一會兒,才想起旁邊的抹布。
顏長歡看著他手足無措的樣子忽然想到,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是那樣矜貴的一個王爺,平民百姓的生活離他實在是太遠了。
從未想過一天薛越會去撿柴火會切菜做飯,像個尋常人家的丈夫一樣關心妻子。
可能那些跟著他征戰沙場的將士們也不會想到,他們的血煞鬼王爺居然會像個廢柴一樣的學做飯,還這般的愚鈍可愛。
如果真的能活下去,顏長歡真的好想一直都這個樣子。
......
雪山的日子很無聊,所以薛越總是想想著辦法的搞事情,比如有時候天晴了非要拉著顏長歡出來打雪仗,然後每次都被顏長歡打的求饒,因為他還不敢對顏長歡下手。
怕弄疼的她。
又或者在屋子裡弄了個鞦韆,沒事的時候就讓顏長歡坐在鞦韆上看他在外面練武。
沒事的時候就去撿些柴火回來,顏長歡就坐在鞦韆上一直看著門口等他回來,有時候只是一個時辰,有時候會是半天,但每次出去都會給她帶一朵紅梅回來。
然後簪在她的髮絲裡。
她如今氣色越發的難看,死白的臉色蒙上了一層灰色似的,本來就瘦的臉更顯得骨瘦如柴了,連眼皮都凹陷了,也只有紅梅點綴上顯得有了些生氣。
只是這一日顏長歡怎麼都沒有把薛越等回來,都已經過了晌午了,尋常他早就該回來的。
顏長歡離開秋千走到門口望了望,還是不見那人身影。
難道是迷路了?
雖然機率比較小,但也不能完全說不會。
她思考了好一會兒,擔心自己會不會一走薛越就會來,然後薛越找不見自己擔心呢?
但看到雪地上還未完全覆蓋的腳印她立馬轉身穿上了厚厚的面板,將自己整個人裹在披風之中出門尋找薛越。
沿著那些還沒有徹底被覆蓋的腳印,她一路走一路覺得不太對勁。
平時薛越都是上山,今日怎麼這腳印是往山下走的?
他...下山了?
他是...走了?放棄她了?
她雖然感覺不到冷,但此刻她卻覺得自己的心似乎被凍住了,無法動彈,全身都在顫抖,只是不知道是身體冷了還是她太難受了。
可薛越如果真的放棄她走了,自己不應該責怪他吧?他走了對他來說是最好的不是嗎?
袁昭他們自從來到雪山就沒有管她了,可能根本就沒有什麼解蠱的法子,只是想拖延時間罷了。
到頭來,她果然成了累贅。
顏長歡不敢哭,怕哭出來的眼淚還會被凍住。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該繼續往下尋找,還是回去一個人走。
可連薛越都放棄了她,她又何必再活下去呢?
彼時的薛越在溫暖的房間裡,脫了上半身露出精壯的肌肉線條筆直的躺在床上,袁昭坐在床邊靜靜的探索著他的面容、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