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按著他,他怎麼把脈啊?”
秦晞上前想要把他拉開。
薛越這才覺得自己失禮了,連忙鬆手,秦晞又對徐正言使了眼色,後者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情願。
但還是上前道:“王爺,這是顏樂康,是顏振的義子,長歡的義弟,不會傷害她的,倒是你,身上的味兒我都快吐了,長歡肯定是被你燻的不想起來。”
薛越這才稍微回過神來,將信將疑的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似乎也覺得有點味兒了。
張了張口:“那我去洗漱,回來之後長歡是不是就能醒了?”
幾人愣住。
這上哪兒知道啊!?
還真當顏樂康是菩薩啊,點哪兒好哪兒啊?
但為了哄薛越洗漱徐正言是不要臉了,立馬拍胸脯保證道:“肯定肯定,您回來顏長歡保證已經可以下地了!”
一邊說著一邊拉著薛越走了。
薛越一步三回頭望著顏長歡,走的時候還皺著眉頭像是很不安的樣子。
等到徐正言關上門之後秦晞才回過頭問他:“你當真有辦法?”
顏樂康大著眼睛看她:“不知道,我還沒檢查呢。”
秦晞嘆了口氣讓了路。
顏樂康先把了脈皺起了眉頭似乎很難過,而後又摸了摸顏長歡的腹部和脖子,隨後從藥箱裡拿出一根針線包來,取出一根比手指頭還長的銀針,道:“麻煩秦將軍有火嗎?”
行軍之人隨身揣著火摺子不奇怪,於是秦晞把自己的火摺子借了出去。
只見顏樂康把銀針在火上烤了烤,隨後就上前摁著顏長歡的人中來,似乎要紮下去。
“誒!等等,你確定可以?不都是扎手指頭嗎?”
顏樂康道:“姐姐不是沒有痛覺了嗎?扎手指頭的那是要刺激人的痛,對姐姐沒用的。”
秦晞恍然大悟點點頭。
之間顏樂康緩緩的在顏長歡人中上紮下一根銀針,又在她的虎口,手臂,肩膀都紮下銀針。
秦晞看的都覺得疼。
“怎麼樣?是不是行了?”
顏樂康臉色一直不好看,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道:“姐姐因為沒有痛覺所以陷入昏迷之後很難因為外界因素醒過來,我這套針法也是司馬當活馬醫治。”
“那如果有效果的話,大概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顏樂康道:“半個時辰。”
尋常的半個時辰在秦晞看來短的很,連練兵巡邏都不夠,可是現在的半個時辰卻讓人覺得難熬極了。
秦晞坐下稍過了一會兒就起來,問:“如果半個時辰沒醒怎麼辦?”
走來走去,又問道:“她醒過來還會暈倒嗎?”
又咬牙:“她到底是得了什麼病啊?需要什麼藥,我去找!”
顏樂康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抿唇道:“姐姐現在的身體就像是個大漏斗,體內的一切都在慢慢枯竭衰減,我甚至不知道她是中了什麼毒,不知道要如何醫治。”